“我观施主,并无慧根,恐怕,这真意,也难以练成啊。”
静海方丈看了看严晨,微微摇头。
以他的境界和造诣,自然一眼便看出严晨天资寻常,别说佛家真意了,就算是佛经,估计都念不全。
佛家讲究因果缘分。
在他来看,严晨和佛,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可当听到最后一句话时,严晨内心却猛地一跳。
“静海大师,你是说,如果我悟透佛家功法,诞生佛家真意,便能压制体内妖邪精血?”
静海方丈点了点头:“然也!”
又接着摇了摇头:“可佛家功法,岂是那么好领悟,佛家真意,又岂是那么容易练成,一般情况下,入了佛门,三年念经,五年悟佛,十年诞生真意,都可称慧根厚重了。”
“施主,这条路,对你而言,希望同样渺茫啊。”
然而。
得到静海大师的确认,严晨却内心大喜。
练功?
我在行啊。
我身后可是有一尊武道大宗师张三丰随时待命,代练武技。
至于佛家经文,佛家真意,当然也不成问题。
张三丰独创武当,是为道门,但别忘了,他在早前可是少林寺俗家弟子,对佛经真意虽然不像道家一样擅长,却也绝对不弱。
妥了。
“静海大师,白马寺内,可有能练出真意的佛家功法,供我习练?”
“放心,一应香火情,我会追加,甚至可按贵寺的要求,许下承诺。”
知道了自救的办法,现在只差临门一脚,得到功法了。
不管多少钱,严晨都认了。
却将静海方丈微微摇头:“不是香火情多少的问题。”
“佛家功法,不轻易外传,白马寺也同样如此。”
说到这里,老和尚不说话了,就差补上一句‘你就等死吧’。
严晨却不气馁。
方法总比困难多。
念头微动,突然想到张三丰,不由得眉头一挑,继续说道:
“咳咳…,静海大师,不知道白马寺,接不接受俗家弟子?”
“放心,这俗家弟子,是那种虽在外行走,但每年都会虔诚奉上香火情,视白马寺为本宗之一。”
严晨看向静海方丈,却见静海方丈脸上迟疑。
“可是,做了本寺的俗家弟子,学了佛家功法,悟不了,你也活不了多久。”
严晨否定:“大师,此言差矣,佛法恢弘,佛祖慈悲,总不可能将万路堵死,凡事,都有一线生机。”
“万一我身具万中无一的慧根呢?”
“岂不因为你这一偏见,而导致一位佛子的陨落?”
听到严晨这话,静海方丈翻了翻白眼。
身具慧根?
佛子?
我信你个鬼啊!!
但他也知道严晨绝对不死心,想了想,看在香火情的份上,终是点头首肯。
“这样……”
“那好吧。”
“上天有好生之德,就算是你这份香火情,结下的因果吧。”
闻言,严晨大喜:“多谢方丈!”
他连对静海方丈的称谓,都改了。
而在他身边的周灵和小青,其表情,也由阴转晴。
他们只看到严晨的自信表情,自身也并非练武之人,更加盲目崇拜,以为静海方丈点头了,严晨能练白马寺功法了,就能解决致命危机。
现场的几个人。
她们两人是最懵懂的。
严晨是知道自己有挂,并不担心。
静海方丈则是已经在思考,如果严晨死在山上,准备埋在哪里的问题。
至于真慧小和尚……
他睡了,但还没完全睡着!!
……
时间紧迫,严晨先是赶紧趁着天色未晚,将周灵和小青送回白鹤郡周家,再赶在入夜前,回到白马寺。
一套并不算复杂的仪式后,严晨成了白马寺的第一个俗家弟子。
法号:真虚。
听到这个法号,严晨嘴角微抽。
这法号以后说出去,还以为自己真的虚。
但既是方丈定下,严晨也不好反驳,便也认了,他当下的关注点,并不是这些旁枝末节的东西,而是功法,功法。
片刻后。
一位僧人,领着严晨,前往白马寺藏经阁。
僧人法号真言,年纪在四十岁左右。
整个白马寺,当下只有两辈,静字辈,和真字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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