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诧异的盯着那名御史,敢在朝堂之上状告国公的,他也是独一份了。
那御史说的正义凛然,好像是安国公强了他夫人一样。
御史林林总总的说了安国公十几条罪名,有的纯属是无稽之谈。
比如欺压百姓、强抢民女的明明是安国公儿子啊。
要是安国公是这样的话,那都不用御史状告安国公,他国公的爵位早就没有了。
永兴帝的目光瞬间凌厉了起来,带着上位者的威严。
气势紧紧的压着每一个人,让人心生畏惧,冰冷的声音缓缓说道:“朕深知安国公的为人,不过京城中的风风雨雨朕也有所耳闻。”
永兴帝沉吟了片刻,缓缓说道:“安国公教子无方,朕就罚去你半年俸禄,以示警告。”
随后,永兴帝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刘御史,你退下吧,此事便如此了。”
永兴帝对这些御史感到非常的厌烦,天天各种状告群臣,时不时把祖制挂在嘴边。
甚至逼急了他们,还会将朕骂的狗血喷头,真是受够了他们。
但是,这御史的官制还不能取缔掉,否则天下人要骂朕闭塞言路了。
苏正府嘴角笑了笑,御史的状告只能算是一个开胃小菜了。
接下来,李广牧将军的上诉才是重头戏。
李广牧郑重的走了出来,面色凝重的平视着永兴帝,开口道:“启禀陛下,上奏前,还请同僚们和陛下能听一下微臣回京路上的所见所闻。”
“大周北境离北城破,无他人之过错,皆广牧一人所失而。”
“吾从北地一路返京,广牧所见所看,骇人听闻,为京城同僚平生所未见也。”
“一路走来,我大周土地竟无一处得安,民生凋敝。旱灾、洪涝,百姓颗粒无收。”
李广牧转过身来,眼神冰冷的盯着群臣说道:“你们只在公文里听闻过大周的灾情,又有何人亲眼去看过我大周百姓是何境地?”
“我来告诉你们!”刚毅的武将脸上流出了一滴怜悯的泪水,眼泪滑落,李广牧奋然说道:“百姓无粮可食,去吃观音土、树皮、树叶……”
说到这里,李广牧喉咙里像是有什么异物,痛心到无法呼吸,猛的呼吸了一口,哽咽道:“他们易子而食啊!你们能想象到那是个什么场景吗?”
李广牧愤慨激昂的甩起袖子,朗声喊着,像是在质问群臣:“你们呢?你们在干什么?尸位素餐、贪污腐败,对自己歌功颂德……”
“你们在干什么?!”
李广牧浑身的血煞之气再也收不住,缭绕在金銮殿的上空,众臣禁若寒蝉,没有人敢出声言语。
李广牧平静了下来,群臣松了一口气,这个粗鄙的武夫太可怕了。
刚刚就像身处在尸山血海一样,令人胆寒!
李广牧目光炯炯的看着永兴帝陈述道:“且不说这些事情,我镇北军将士死战外敌,退守江别城。”
“前段时间运送来的物资,其中给阵亡士卒的的抚恤金都没有发全,与账册完全对不上。”
“还有,军粮都是掺杂着石子、沙砾的。”
“镇北军将士以命拼杀,诸君却是给他们这么一个待遇吗?”
李广牧沉声说道:“镇北军将士以性命护我大周,不该有如此待遇。”
说着,李广牧扑通一声半跪了下来,目光凛然的说道:“臣代表全体镇北军请陛下严查此事!还我镇北军一个公道,还我大周天下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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