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
贾珝骑在马上,身体前倾,在大营门口询问唯一一个在站岗的士卒。
“俺叫赵大牛。”
“他们都在玩牌耍色子,你怎么不去赌上两把?”
“俺没钱,俺参军一年多,就发了两次饷,俺还得攒钱娶媳妇,买地买牛呢,可输不起。”
“天德,擂鼓聚兵。”
贾珝点点头,对着一旁的赵天德道。
听到擂鼓声,大营里瞬间鸡飞狗跳,足足一刻钟才勉勉强强站了个四不像出来,贾珝就在营帐中看着这场闹剧。
“末将五军营副提督于文中拜见节度使。”
“三大营就只有你一将不成,其他人何在?”
“谢游击今日在天香楼大宴宾客,他们,他们都在天香楼喝酒,末将今日轮值,才……”
“好,真好啊,好一个定城侯府!好一个谢鲸!”
贾珝看着衣冠不整的于文中怒极反笑,明知我今日上任还敢如此,真是好大一个下马威。
“天德,去天香楼将人给我抓过来,但有阻拦,格杀勿论。”
“末将领命。”
……
“五军营在册二万八千人,三千营在册五千人,神机营在册两千七百人,尽皆在此,还请节度使指示。”
“只有三万五千七百人?”
在贾珝的印象中明朝三大营足有十几万,就算大齐比不上大明想来也不会差太多,三万五这个数字在翻个五倍差不多。
“原本三大营足有二十多万,经历义忠亲王一事后仅剩二万多人,还有一万多人是前些时日王节度走前招的,拖欠粮饷一月有余。”
于文中讪讪说道。
“三大营有将领多少?”
“四五十人还是有的。”
贾珝扶住椅子,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我说太上皇怎么这么爽快的就把京城三大营送给了我,感情是一群牛鬼蛇神,臭鱼烂虾。
陛下你可是害苦了我,害苦了我啊!
早知道京城三大营就这种货色,就算打死贾珝,贾珝也不敢接,怪不得一个个畏之如虎,王子腾用一个空衔就交了出去。
他原本还道五城兵马司不过一个搭头,现在看来这京城大营才是搭头啊。
想要操练现在的三大营无异于重组,若是朝廷上下一心,国库充足,倒也没什么,现在的局面,朝堂上明争暗斗不断,国库里老鼠进了都得饿死,就算韩信在世也难有办法。
“放开我,我爷爷是太祖亲封的侯爵,便是今上也对我爷爷颇为礼遇,你又算什么敢绑了老子。”
赵天德冲进天香楼,将谢鲸抢在马上,一路从天香楼到了京师大营,赴宴的宾客看到,畏于亲兵手上刀枪的也只好跟了一路,引得京城内议论纷纷。
赵天德将谢鲸扔到贾诩桌案前,谢鲸袒胸露乳,衣冠不整,身上,脸上满是劣质的脂粉味,刺激的贾诩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贾珝,你为何如此羞辱我等,你今日若说不出一二我必击登闻鼓在御前讨个公道!”
“天德,将这厮拉出去砍了,将头挂于辕门之上,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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