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蔡瑁统领蔡氏家族成为荆襄第一大家族之后,已经很久没有人敢与他公然作对了,不曾想眼前这个往日自己随手便能捏死的小儿,敢这般违逆。
若不是自己才兵败不久,以他以往的性子恐怕早已发作,命人将之叉出去,先来个几板子再说。
然而,面对蔡瑁的质问,刘琦却是面不改色,反而淡淡的看向正上方的黄祖道:“叔父,也是这般想法?”
黄祖与刘表的关系不同于蔡瑁,至今还是隶属同盟。
因此他并没有蔡瑁表现的那般尖锐,而是幽幽道:“贤侄,行军打仗不是儿戏,说出来不怕笑话,即便我与蔡督军合八千人马,都不是那张辽对手,你这两千军士……”
黄祖将话说到一半,便是戛然而止,但言外之意,无外乎是在质疑刘琦的决策,让刘琦不要痴人说梦。
岂料刘琦听得他的丧气话亦是冷笑不迭,若非他不能掌兵,将这八千兵马交给他,哪还有张辽什么事。
眼前这几个家伙,面和心不合,关键时候只顾自家利益,但凡双方同心同德,全力以赴,也不至于让那张辽钻了空子。
来的路上,他已经从信上得知了兵败的原因。
虽然他同样惊讶于,张辽居然能够料到他们一方会偷袭后方粮草,提前布置伏兵等候,可说到底,还是蔡瑁与黄祖双方未尽全力。
过程中,但凡前方士兵死死咬住张辽的头部,亦或是早些察觉到异常,全力攻击前方部队,这张辽分兵的结局定然也会损失惨重。
人数上的劣势,乃是张辽的短板,分兵只会讲问题暴露的更大。
如此,兵行险着有利有弊,不说一定能击溃张辽,至少那轪国县,张辽便是无力再取。
而恰恰正是张辽算准蔡黄二人勾心斗角,方才敢行此胆大之举,最终成功以牺牲前方约两千军士的代价,覆灭了他们一方整整近七千人马。
当然,这种时候,刘琦自然不会蠢到去揭二人的短,而是将目光转向文聘,深沉道:“仲业,你是否愿信我?”
文聘虽更倾向守城,然,他在多次领教自家公子的谋略之后,已经心服口服,便是抱拳道:“但凭公子吩咐!”
刘琦点头,随之看向苏飞:“都督以为如何?”
苏飞心中一凛,俨然知道这是到了他站队的时候,想起文聘的解惑,以及自己所打听到的情报,终是咬牙道:“当以公子为主!”
“汝等皆疯了不成?听信这一黄毛小子,若再丢了西阳县谁能担这份责任?”
蔡瑁猛地起身,一脸惊怒。
黄祖同样沉着脸,否定道:“某以为,此举过于风险,当以文聘将军方才之策,坚守以待!”
然而,此次刘琦却是铁了心一般,朗声道:“既然二位大人与某意见不合,不若便由某立下军令状?”
文聘大惊,连忙阻止道:“公子,断不可冲动!”
苏飞同样劝阻:“公子且三思。”
反观,蔡瑁与黄祖二人的态度却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惊疑不定道:“伯诚,军中无戏言,立下军令状,白纸黑字,便是你乃明公之子,亦是要兑现的。”
刘琦冷笑,岂不知两人心中的小算盘,便掷地有声道:“此战若胜,待某取回平春三县,日后包括在西阳县在内皆有某来把守,而若败,此役罪责便皆有某来承担,即是家严要了我这颗项上脑袋,我亦无二话!”
黄祖与蔡瑁二人对视了一眼,分明能看出彼此眼角的笑意,颇有默契道:“好,便依你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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