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雪所说的地方是龙腾大厦,一栋钢筋水泥土构建的黑色高楼,龙城名副其实的第一大厦。
两人一前一后踏上天台,脚下是错综复杂搅合在一起的电缆。
蔚蓝如洗的天空下,整座龙城尽收眼底,颇具现代风貌的商业区繁花似锦,朝气蓬勃,更远一些地方是歪歪扭扭,造型各异的自建居民区,看上去简陋而破败,却也像野草一般生机勃勃。
“这就是龙城,”姜清雪凭栏远眺,伸手指着那片拥挤不堪的贫民窟,满是唏嘘的继续说道,“外地佬都以为这里繁荣,抢着来发大财,但鲜有人能看见它人吃人的一面。”
连叙默不作声的站在她的身边,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一位大资本家突然愤世嫉俗,甚至同情无产阶级,这很黑色幽默。
“鬼佬,偷渡客,走私犯,杀人犯,各个地方的“精英”好像都对龙城很感兴趣,林林总总加起来有数万人。男的混字头,女的卖身体,”
姜清雪顿了顿,继续说道,
“家父生前曾想为龙城做点事,可惜委员会的叔父倍都是老顽固,强烈反对他的想法,甚至差点发生大规模械斗,直到……”
说起姜家大掌柜姜武,连叙忽然来了兴致,他趁机问了一句:“大小姐,我昨晚听说零号庄园闹鬼?”
“你怎么知道?”
姜清雪一脸狐疑。
连叙边将昨晚的事前前后后讲了一遍,姜清雪恍然大悟,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的确有这回事,不过我们已经请来天师驱鬼,你不用太担心。要是你实在害怕,可以和我一起住。”
龙城委员会,姜家闹鬼,姜武之死,天师驱鬼。
连叙抽丝剥茧,隐隐闻到了一些阴谋的味道。只是最终的真相被蒙上了一层薄雾,还需要等待一束阳光驱散所有迷雾。
“对了,”连叙极目远眺天空尽头的悠悠白云,看似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我听说其他几家来了很多能打的双花红棍?”
姜清雪对此深以为然,外界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姜家的庞大产业以及她这位寡妇,报菜名一般报出十几个名字。
张图?
连叙抓住了关键词,他记得昨晚那个惨死的倒霉蛋就是张图,这真的只是一个巧合吗?
连叙不敢断定,但他能确定的是姜家绝对是是非之地,深陷漩涡的中心,必然不能久留。而且“传奇遗留”的事还没有丝毫进展,他必须要尽可能的保持状态,预留出尽可能多的时间。
想到这些,连叙的眼里不由得闪过一抹戾色。
没过多久,阿秋慌慌张张的来到天台,带来了下一轮对手的信息。
陈雷,四十来岁,善用武器是一对流星锤。他之前一锤削掉了对手半边脑袋,场面十分凶残。出道二十年来,他这一对流星锤底下就没留下过活口,外界盛传连叙的好运要走到头了。
今日下台之前,他扬言要弄死连叙。
“很棘手,你准备怎么办?”
姜清雪神色关切的说了一句,和其他那些五大三粗的武夫比起来,连叙长得顺眼多了,更何况后者一肚子坏水,让姜小姐很中意。
她很明白,自己一介女流,很难真正掌控姜家,未来势必有人阳奉阴违拂逆上意,要是能把连叙睡服,也许未来的路会好走很多。
作为一个女人,她知道怎么征服一个男人。
“跳梁小丑罢了。”
连叙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掏出打火机烧掉那张纸条。
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软肋,而陈雷也有软肋——好色,他在烟花巷有位相好,每晚都会去释放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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