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见有个人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不是花好姐姐又是谁?
月圆这才道:“你能给老太太看病,想来医术也不比外面的大夫差,花好来了葵水小腹疼痛,想让你帮忙看看,开一副药给调理调理。”
不是不能请大夫来看,是姑娘家脸皮薄,又是因为这种事情,自然羞于让大夫来看了。
瞿扶澜过去给花好把了脉,随即道:“腹痛乃宫寒引起,我这就给开一副药,让人立刻买来熬了,趁热喝上一碗就能止痛了。”
“能调理好吗?”月圆帮忙问。
花好的性子有点冷淡沉闷,凡事都喜欢闷心里,从前腹痛的时候羞于看大夫,一直忍着,月圆都替她着急。
好在如今府里来了个会看病的丫鬟,自然要物尽其用了。
瞿扶澜道:“可以调理,但需坚持半年之久。”
月圆就道:“能调理就行,就麻烦你帮忙开药,回头我让人去抓药。”
送回瞿扶澜的途中,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月圆又停下来与瞿扶澜说话。
“她小的时候继母不做人,家里什么重活都让她干,大冷的天儿让她只能洗冷水,衣服也是薄薄一件,寒冬腊月的一年年熬下来,身子骨就变差了,曾经瞧过大夫,说她这体质怕是日后不能生育,如今你只告诉我实话,可还能有救?”
瞿扶澜方才也确实看出对方难以受孕,却也不是不孕不育症状,就是宫寒严重,用心调理一番也是有救的。
瞿扶澜道:“我原先遇到一个病人也是同等症状,按时服药半年,后来成了婚不到一年就有了孩子,但每个人体质不同,花好姐姐的情况我瞧着还行,就是日后少碰冷水,多用热水泡脚,还有按时服药才是最重要,切不要以为药苦就偷懒。”
月圆听了就安心大半了。
其实她们做丫鬟的,哪怕是一等丫鬟,在别人眼中也只是一个奴婢,天生低人一等。
大夫们给主子们看病自然不会说什么,但若是让他们给丫鬟看病,心中是老大不乐意的,只觉得降低了身份,如此这般又怎会用心给开药呢?大都随便开几副药就打发了。
“好妹妹,烦你费心了,若是有效,花好定会重重谢你。”
回去之后海夏问月圆姐姐找她什么事。
这只是随口一问而已,也不是非要究根问底。
瞿扶澜自然不会把给花好看病的事情说出来,就道:“还是关于老太太药膳的事情,也不是什么大事。”
海夏就不问了,随即靠近海棠小声道。
“那个海春不是要闹着换床吗?出去了一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回来的时候脸拉得老长,躺在床上一句话也不肯说。”
瞿扶澜是知道原因的,也没说出来,而是换了个话题跟海夏聊,海夏性格开朗,时不时就要咯咯笑一下。
她们是在隔壁茶水房里聊天的,因着海春在房间里躺着,她们不方便聊天才出来的。
相邻的距离,轻声说话时倒不会让别人听到,就是笑的时候会大声一些,会让隔壁的人听到。
在屋子里睡觉的海春就以为她们在嘲笑她,怒气冲冲的撩开帘子出来。
“背后嚼人舌根是要遭报应的,不过在主子跟前露了几次脸,就越发张狂的连自己名儿都忘了,自以为事情有了结果了,还不是一辈子做奴才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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