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真的是不养一个闲人,即便是轿夫,也有着如此高深的轻功,让人不敢小觑!
燕千寒,派人用轿子来接,是不是用这种方式给她警告呢?!
她心下一凛,沉重万分。
看来,一切她想得都太过简单。
侧眼看一直不紧不慢,不前不后紧随一旁的孤寒,发现他精力十足,尽管刚刚才进行过一场殊死搏斗,可是竟然恢复得如此之快,再次让她吃惊他的强悍!
坐在轿中,她这才发现这个山谷竟然占地极宽,而且各处都修葺得非常完美,宽敞平坦的用青石板铺就的大路,亭台楼阁,小桥流水,蜿蜒曲折的回廊,这气势,完全就如同她见识过的苏州园林一样华美大气。
终于在一座红墙碧瓦的庭院前停了下来。
有人为她掀开轿帘,恭敬地请她下轿。
早有一个相貌清秀的女子迎上前来,对她施了一礼说:“安主子请随奴婢来,王爷已等候多时了!”
“好。”她点头,随其而进。
而孤寒知道这里的规矩,不是他这种没有任何地位的人可以进的,所以只是笔直地伫立在门边等候着。
那女子带着她穿过一个连积雪都清除得一干干净的大大的庭院,来到了大厅,那里当中坐的正是一向淡然悠闲自得的燕千寒。
而他的身边一左一右则伫立着夜枭与轻羽。
当他们二人看见她进来时,都禁不住眉头轻轻蹙起。
她只当作没见,径直走了过去,学着电影里的样子拱手对着燕千寒叫道:“王爷。”
“你来了!坐罢!”燕千寒笑意盈盈地看着她,下巴往旁边那空着的位置轻轻一点。
“谢王爷!”她明显看到夜枭与轻羽的瞳孔收缩,不禁朝他们轻轻一笑,往前走几步大大方方在那梨花木椅上坐了。
她不是傻子,不会愚蠢到拒绝燕千寒对她的格外礼遇。
这,也算是给夜枭和轻羽的一种警示,告诉他们她,并不是他们可以随便动得了的!
“王爷说有要紧事跟我说,不知是何事?”她笑着问。
现在事事算得上顺心,她已经不再像刚穿过来的时候那般沮丧痛苦了。
心中蕴藏的只是奋力拼搏的好强之心。
“你的凤梨阁初具规模,我想送你件礼物以示祝贺!”看到她难得的好心情,他的心就莫名地好得一塌糊涂。
她挑眉看向他,眼里有疑问,有探究,却没有好奇和期待。
他但笑不语,举起手拍了两下。
只见门口进来一人,她认得他,正是昨天抓他们一群人中的其中的一个人,似乎颇得燕千寒的信任。
她对他全无好感,尤其是看到他手中提着那个血淋淋的白色包裹。
如果猜测得不错,那里面装的是一颗人头!
她倏地回头,紧盯着燕千寒,脸上笑意全无,冷声说道:“王爷是在跟我演示一场杀鸡给猴看的戏码么?可惜的是,在这世上,若凤心中关心的人几乎没有!你,威胁不到我!”
“放肆!你真的是太过分了!王爷,属下真的无法忍耐如此一个狂妄的丫头用这种语气对您如此不敬!王爷,不能放纵她!不然,这谷中,还有王法存在么?!”轻羽终于无法忍耐,嫉恨的心让她无法保持冷静,置身事外!
“那么试问你眼中还有本王吗?!”燕千寒倏地起身,冷意无边地看着她。
安若凤第一次在他眼睛里看到了杀意。
轻羽猛然醒悟,全身微微颤抖起来,卟嗵一声跪倒在地,竟然无言以对。
夜枭赶紧上前,一跪到地,恳求着:“王爷,轻羽一时糊涂,请王爷恕罪!”
“哼!本王原本是想着利用这个机会让你们三人聚一聚,日后好好合作。如今看起来,不必了!你们二人退下!好好去练习,半年之后,一阁一楼一居的比赛正式开始,到时,胜者为王!这样决断,可有失公允?!”他站了起来,已经声言俱厉,字里行间杀气逼人。
“王爷公允!属下遵命!”夜枭急忙大声地拱手说道,并且用手肘轻轻地捅了捅轻羽,示意她赶紧服个软。
轻羽脸色苍白,突然怆然一笑,说道:“王爷公允不公允,属下无权去评定。属下只知王爷的话在轻羽的心里就是圣旨,轻羽这一生一世都为王爷效忠,决无二心!”
燕千寒听了,脸色稍缓,慢慢坐了下来,说:“既然如此,就退下罢!我与她有事要说!”
“是。”夜枭和轻羽应声起身退下。
而大厅中那一直伫立的那名青年男子却毫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一动不动。
而她却微有叹息,轻羽和夜枭并没有被燕千寒训练得完全冷血无情,他们的心中还有爱,虽然狭隘,可是那也是他们人性中的闪光点。
或许,她可以利用这一点,将他们慢慢转化,回复一个正常人的心理?
“这是你第二次动怒!”她突然笑着看他。
“是啊!因为你,我已经让他们感觉心里不平衡了!”他苦笑摇头。
她一愣,没想到他竟然这样说。
为了她?
这是在对她示好?还是只是他的一种收买人心的手段?
只是一瞬间的迷茫,她刹时间就清醒过来。
一个可以无视他人生命的人,怎么可能有感情?
又怎么可能对她这个小丫头有感情?
也许他之所以处处维护自己,正如他说的,他将宝押在了她的身上,而这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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