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道林男爵一时的得意,他也不会如愿以偿地加入匪手帮,陪伴在卡门的身边。
如今的唐·塞拉已经成了卡门西塔的丈夫。
他们两个在一星期前,在一棵三米高的山皂荚前结的婚,原因是这棵树结得荚果又大又圆,就跟活人心脏似的,于是匪手帮的一些人认为这种树木有魔力。
“阿哺咕宜特涅喔次,格尔特吉沐因喪。”
眼罩男站在篝火面前和另外一个男人大声争吵。
伊凡大致听懂了一点,这句话里蕴含着几句波兰语的词汇,代表着死亡、拒绝,他下意识猜测这两个人很可能是正在为自己的事情而争吵。
至于原因,也很容易猜到。
匪手帮虽然是个地下组织,但是帮派的人数众多,而且一直有走私其他国家货物的习惯,所以需要一个隐秘的地点集会。现在把伊凡带到这里来,无意识对他们的安全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更何况他还是个贵族,天生与官方有联系。
眼罩男还在和男人争吵,他嘴唇有点向外翻,可能是以前受过伤害,只要一说话,那面前的一小块地方便像是下雨了一样,完全成了唾液挥洒的目标。
男人喋喋不休地说着,时不时指着自己的围巾和戒指。
最后他放弃了,只是极为凶恶地看了伊凡一眼,似乎想要用这种方法让他知难而退。
可惜不管他再怎么瞪眼也没有用,伊凡面无表情地观察着其他地方,仿佛根本没有感觉到有人正在盯着自己。
“卜塔达(首领)。”
听到这句话之后,原本放松慵懒的吉普赛人终于紧张起来,他们开始从背包里面翻出烟枪和袍子,然后又用前沿臃肿的帽子遮住乱糟糟的发辫。
女人开始歌唱,男人则大声呼喊。
婉转的音符和粗野的嘶吼一同拥挤在这片地区。
伊凡也抬起头来,他看到一名头上匝着头巾的褐色人种慢慢走到了十字架的前面,地上有人在轻吻他的靴子。
褐色人种的眼睛也是灰色的。
伊凡不曾去过很多地方,但是前世至少学习过外国简史,像这种皮肤古铜,鼻梁大而听吧,两只眼分得有点开,眉骨到额头的区域特别大的人应当是个埃及人。
这吉普赛真不愧是流浪民族。
族群里面不光是有欧罗巴的人,就连埃及人也有。
这埃及人是他们的首领。
当他开始说话的时候,其他人便安静下来了,有点出乎意料的是,这位埃及人说得是一口标准地弗兰西斯官方语言。
“非常抱歉,在这个不堪入目地方与您相遇。”
“但是我想你自己也不太介意,说实话我曾经见到许多的王公贵族,他们的子孙也有志向崇高、年轻有为的,但是却从来没有一个向您这样不择手段的人。据我们所知,最近几天死在您手上的人恐怕就有三个了。”
“他们在夜间自由地走路,忽然消失了。”
“我推测您将他们带到了诊所里,可能囚禁了他们,亦或者杀掉了他们,这也是为什么这段时间城市里面居民为什么如此惶恐,让本来已经消停的巫师火祭重新开始了。”
“好了,伊凡先生,不准备解释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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