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妾身。”
“咦?”钟书从榻上坐起来,心道那位甄忠倒是识趣得很呐,之前稍微流露出一点(?)对那位侍女的喜爱,等下榻之后人就给那位斟酒侍女叫过来啦。
来至此世数月,钟书还未尝着肉味,但偏偏此身又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子。
这个年纪诸位应是懂吧?睡觉的时候,脑海里就会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一些相当下流的画面。
“我这就来开门。”于是匆匆穿上衣服起身,把着烛火给门闩打开,映着月光见着了那张白皙漂亮的脸,但怎么瞅着……装束就和之前不大一样了那。
钟书也没多想,就问道:“是甄忠让汝过来的么?”
那侍女摇了摇头,带动头上被麻布绑着的发髻清微摆动:“是妾欲见府君。”
“啊呀,汝愿意从我而去啦!”
这时,她脸上露出促狭的笑容:“妾身姓张,儿(和‘妾’一样,都是女性自称)之亡夫名逸。”
未亡人?
虽然但是,这个调调还真别有一番意趣……
等等,她亡故的府君叫逸,她姓张,那不就是甄逸寡妻张氏嘛!
想清楚之后,饶是钟书脸皮比较厚,也有些尬住了,于是连忙拱手作揖:“如今方知是甄夫人,是我冲撞了。”
“叨扰了府君休憩,是妾身冒昧了才是。”
张氏站在门外,身上就穿着素色麻衣,寒风之下就显得有些单薄了,钟书将其请入房间。得知了张氏身份后,钟书倒也没有之前种种心思了,两人在房间对坐,确实也挺尴尬的。
少倾,张氏开口道:“妾身尚在服中,不能随意与人交往,故而深夜前来。”
但……你一个未亡人深更半夜跑我一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房间,这不是更怪嘛,于是钟书便说道:“夫人可使甄忠来此,何必亲往?倘被人所知,我岂不是损了夫人清白之名么。”
张氏先是表示无碍,然后说府君你不是觉得甄忠不太聪明嘛,我也这么觉得:“恰好妾身也有些话想要与府君说。”
好吧。
钟书点了点头,既然人家未亡人都没说啥,他一直提反倒是有些着相了。
“不知夫人有何事与我说?”
张氏笑了笑:“不知府君可有家室?可有意与我族结为秦晋之好?”
在问出这问题之前,张氏其实已经有了答案,之前在席间钟书就说啦,他颇需要一个能照顾起居的女子,言外之意就是没有娶妻甚至还没有纳妾那。
而钟书其人呢,张氏也有所耳闻,来至中山没多大时日,便已经有了不小的名声,时人称其仁义,盛赞曰:贤府君。
以后能更上一层楼,名忝九位乃至三公也不是不可能。
恰好甄氏有失势的倾向,故而张氏便起了些心思。
钟书一听,险些没绷住,连忙摆手:“事先说好,我倒不是嫌弃夫人寡居,实在是夫人还在服中,我岂能办此有违人伦之事!???”
不过说来,张氏长得是颇有姿色,不说之前阴修家的那些侍女啦,便是在张让家中的侍女也没有这么漂亮的。钟书还真不是嫌弃——人刘皇叔入了蜀地不还是娶了寡妇,人曹操更是个中佼佼者。娶寡妇怎么了?那叫有枭雄之志!
但要娶张氏还是太为难了……人家还在服中,戴着孝呢,钟书也怕惹出世俗舆论来。
却见张氏白了钟书一眼,掩嘴笑道:“府君是何言欤?妾身本意是,若府君未娶且有意娶妻,妾可字家中长女与府君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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