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书只瞥了一眼甄氏别业,就忍不住在心中吐槽,丫的你家这和‘蔽’哪里沾边啦。光瞅着占地面积就比他在雒阳见着的张让宅邸还要大。
而且这还只是别业,无极县的宅子不知道又阔到何等地步。
及入室,便有侍女奉上饭食酒水。这次只是俩人的私宴,热闹程度上肯定比不过上次在阳翟的那次,但饭菜精美程度就超过上次远甚。
饭菜上齐,又有一貌美侍女过来给二人斟酒。
甄忠双手接过酒盏,遥敬钟书道:“我迟来也,府君毋怪。此盏算作给贤府君洗尘,还请盛饮之。”
钟书回敬,一饮而下——嗯,还是米酒。
一盏饮罢,开始说事儿,钟书即直言道:“我欲从你族购些粮食,不知你属意如何?”
甄忠点了点头,说这事儿前些日张世平苏双两位和他说过啦,他就是为这事儿来的:“不知府君需购粮谷几多耶?”
钟书抬起手比了五根手指:“五万石。”
估摸着甄忠心里头也有数,听了五万石这个数目也没有太吃惊,反倒问:“府君欲出何价?”
“按平价算。”
钟书说的平价呢,是指在黄巾起义之前的粮价,普遍就在二三百钱一石的样子,经过黄巾一事后,粮价飞涨,虽然有朝廷及地方平准粮价,但价格还是比之前高上不少。
甄忠听罢摇了摇头,先是告了声歉又苦笑道:“甄氏是广囤粮谷,五万石亦能拿出,只不过府君说的价格,实在太少了些。我家购置时,便已高出平价不少。”
“既如此便没办法了。”钟书叹了一声。正当甄忠以为宴席要不欢而散时,只听钟书又道:“你愿为吏乎?”
“啊?”
甄忠一愣。
他压根就没想到钟书话锋能转得这么开,前一句还在谈价格,下一句就直接问:你想不想当官?直接给甄忠问迷糊了。
咱们不是来谈粮食价格的吗?
其实呢,钟书这些天也打听了不少有关甄氏的消息。
自从甄氏上任家主卒于任上之后,甄氏大有上下一辈青黄不接的情况——其家累世二千石,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甄逸在上蔡令任期满了之后,便有可能出任二千石。
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么就要出意外了。
现在甄逸早卒,先他一辈的要么死了,要么老了,而比他的儿子呢则太小,还未到及冠的年纪。坊间就有传闻,说甄氏累世二千石估摸着到这一辈就结束啦,所以想积蓄粮谷,最次也能做个富家翁。
所以钟书才出此言。
甄忠琢磨了半天,憋出了一句:“府君何意也?”
实乃不聪慧者也!钟书估摸着甄氏这一辈是真没什么聪明人啦,不单让一个妇人主持家事,还让这么一位不大机灵的人给顶出来谈事,于是耐着性子,指着自己道了句:“我,能兴你之甄氏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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