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馥写完了信,将墨迹吹干,交于钟书手中:“其姓名田丰也,字元皓,巨鹿人氏,恰好与中山国比邻,文卿去可遣一人送此书往召见之。”
啊呀!
钟书闻言,心中闪过一丝惊讶。
韩馥给他介绍的,竟然是这一位!
在原本历史中,多年以后的袁绍之败,其中有相当一部分原因便是袁绍不听取田丰、沮授的建言。
若听,天下归于谁手还未可知。
但偏偏袁绍能避开所有正确答案,不得不说这也是一种才能。
扯远了。
钟书将信收好,正正地朝韩馥拱了拱手:“某正好手下无人可用,幸得韩公举荐贤才。”
韩馥摆了摆手笑着说举手之劳:“正好元皓亦赋闲在家,我亦不愿见故吏郁郁不得志。”
经了此事,钟书愈发觉得韩馥亲切,两人又聊了一小会儿,聊着聊着便聊到了中山国现状了。
韩馥毕竟在朝为官,这些东西肯定知道的比钟书多。于是乎,一人说,一人听,一直持续到傍晚。
钟书因此对中山国也有了些了解,再次对韩馥表示感谢不提。
两人尽兴而散。
走出韩府门,钟书不由感慨:“韩文节真仁厚长者也!”
还有郭图郭公则,更是多亏了这一位。
于是乎,钟书便在心中暗下决心——此二人,来日必有所报!
“哎呀!”
走在路上,联想到了郭图,便又联想到了颍川时局——太守阴修被槛车入京,那么那日与宴的诸位属吏呢?
连他这样给张让送了礼的,都被穿了小鞋,那其他如钟繇、荀彧叔侄、郭图等人,又待如何耶?
想及此处,钟书加快了回去的脚步。
待回到客舍,他立马去了郭嘉的房间,叩门而入,之间郭嘉一脸兴奋道:“文卿兄,适才有掾吏来,谓言明日兄长可往署中领取印绶冠服。”
钟书心说幸亏这办事效率慢——不然他岂不是与田丰擦肩而过啦?
但他摆了摆手,拉着郭嘉做入席间,一脸严肃道:“弟可知,朝廷已派出槛车逮捕阴府君了么?”
郭嘉一脸蒙圈,脸上兴奋的表情随之消散,并问道:“为何耶?”
钟书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你可速作书寄往家中,问公则、文若等人有没有受到殃及。”
◇
颍川,阳翟。
郡署,衣衫脏乱、浑身散发着臭气的一老一少两个人,站在郡署门前,对着门口的小吏大吼大叫。
“此郡府君谁耶,让他出来见老夫。”
小吏见两人貌似乞丐,便也没怎么在意,只当是妄言,便捏着鼻子冲他们摆了摆手:“此非汝等所能来也。”
“小吏放肆!”老者戟指怒骂道,“老夫乃是当朝大司农卿,袭费亭侯,汝如何敢对老夫不敬?”
此人正是先前被钟书劫了的那一位,曹操他爹曹嵩。
被关了半个来月,曹嵩现在终于得见天日,但情绪却相当暴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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