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九章 有意入党乎?(2 / 2)白马义人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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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修,虽然就几面之缘,但看着还挺赏识他的,一口一个小友,动辄执手,恨不能推心置腹。

韩馥就说啦——近日,天子令廷尉寺派出槛车,要征阴太守入京问罪。

钟书愕然,这不前几天还见着面一起喝酒来着?虽说他和阴修就见了那么几面吧,但也算有些交情,于是连忙追问:“为何?我见阴府君,实为忠厚长者,又得百姓爱戴,何至于此?”

“乃为宦官谮矣。”然后韩馥解释了来龙去脉。

起因便是钟书那日与阴修等人饮宴,阴修饮了几杯不胜酒力,便在席间说了些冒犯至尊但完全正确的话,就被张让的族人听去了。

而张让的族人呢,本身在郡中就违法乱纪,因为被阴修惩处一直怀恨在心,总算等到机会啦,于是差人快马传书至雒阳张让处不提。

“阉宦可恶!”钟书听罢,立马蹙起眉头,如果不是在韩馥家,他一巴掌就拍桌子上了。

本来他还想着自己是不是哪里得罪了张让,才令这个阴阳人暗中给他穿小鞋呐,原来竟是此事。

着实可恨可恼!

韩馥老官场人了,察言观色的水平亦是在线,见钟书表情语气不似作伪,心中便也有了答案。

看来最开始流传的那一版流言,并不属实——看钟书的样就知道,手抬起来又放下,就像是恨不得把桌案当成阉宦来抽。

如此样人,岂会去沟通张让,入钱买官呢?

有仇还差不多。

韩馥觉得自己有了答案,便开始宽慰钟书:“我等正为此事奔走,将上疏天子,请赦阴公,顺便陈诉阉宦之害,请罢之。”

钟书沉默不语。

前面求赦阴修还行,后边儿请罢宦官就差不多得了,罢免宦官的事儿要是能成早就成了。

而且作为皇权的延伸,宦官是不可替代的。

指望这个,还不如指望刘宏励精图治呢,当然这个也不比罢免宦官简单。

“文卿以为如何?”

钟书摇了摇头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阉宦能害国家,盖因天子宠信,既宠信,何言罢之?只上疏恐难有作为。”

他总不能瞪着俩眼说‘此计甚妙’吧?人韩馥为官多年,给人当成傻子也不太合适。

“哎。”

韩馥叹息摇头:“我等外臣上疏,辞甚恳直,天子反不能用。现阉宦在天子侧构陷忠良,我等却无计可施,如之奈何?”

钟书心说我也没招啊,就听韩馥前倾身子,继续问道:“阉宦害文卿为中山相,文卿何不辞之?”

“某…岂能辞也。”钟书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他倒是想换个更安稳的地方呢,但是张让这厮估计心底里还记恨着他呢,若是再去万一连中山相都做不成,岂不是亏麻了。

“是也!”

韩馥一拍大腿,想起了之前自家门客说过的话,钟文卿不辞中山相,非是恋栈,实是心系中山百姓,于是慨然道:“我当助文卿。”

党人,能以财救人者,曰厨。时有八人,并称八厨,为党人楷模。韩馥虽说没什么名号,也没啥余财,但心中总也以这些人为榜样,听出钟书的志向后,便想着再力所能及处帮帮钟书。

钟书还没想太明白呢,第一反应——韩文节…此人是否有些太厚道了?

第二反应……

郭图郭公则、人韩馥可能真不是赏识你,这人似乎对谁都这样啊,乃是天生的忠厚长者也。

正当他想着该怎么措辞回答时,就听韩馥朝身后用询问的语气喊了一声:“伯求公以为如何耶?”

而后,从屏风后走出一须发皆白的老者,其言道:“钟君,有意入党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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