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聊了一阵子,郭图才从院中出来:“适才与府君赔罪,二位久等了。”
钟书倒不是在等郭图,只不过在院门口看到钟繇,寒暄了几句罢了。不过既然来都来了,便也聊几句吧。
“多谢公则抬举,请我与宴。”
别的不说,钟书在席间还是了解了一些关于宴会的知识,这些多半以后能用得上的,不至于出丑啦,在这点上,他对这位自来熟的郭图还是颇为感激的。
郭图摆了摆手:“哪里哪里,只是同郡士人小聚,互相认识一下,多熟络熟络以后也有个照应嘛!便是文卿兄去了雒阳,亦可差人寄书来。”
“一定一定。”
这兄台倒是热心,得益于他,钟书在酒宴上见着了荀彧叔侄,也算是点头之交,就可惜没能说得上几句话。
至于郭图说的,倒可以听取一下,到时候真要和钟繇等人有书信来往,亦可顺便寄书信问候一下。
“啊,某却是忘了。”
只见钟繇从袖中掏出一个小囊,递到了钟书手上,并称道:“愚兄在雒阳有一叔父,讳瑜,曾在我求学时多有帮助,贤弟此去雒阳,可往投之。”
钟书接过之后恳切地道了声谢,便揣到了怀里。心说你总算是还记得这事儿,要不然到了雒阳我两眼一摸黑,情况可就远比现在窘迫啦。现在由你的帮助,到时候我当上太守,记你三分之一功劳!
“文卿兄是第一次去雒阳?”郭图瞅着他,疑惑问道。
钟书点了点头。
郭图笑了一声,就说我虽然在雒阳没有亲眷,但是那位同郡的韩文节很看好我,你若有机会也可以去拜访他。
韩馥韩文节呀,这人钟书有些印象,袁氏故吏,后来将冀州让给了袁绍,最后又害怕被袁绍算计,结果自己在厕所里用小刀自杀了。这纯纯的被害妄想症犯了,其实想想袁绍那性子,除了晚年接连败仗,也不会随便杀自己的故交和下属啦。
又谢过郭图后,三人在阴宅前分手,各回各家。
当然钟书是回了客舍,一进租住的院子,就见丁震迎了上来,说是那个姓郭的小子,在房间里等你好久了。
“郭嘉?他来作甚?”钟书嘀咕了一声,直直步入房间,就见郭嘉在那儿坐着。
一见着钟书,郭嘉以最快的速度调整了坐姿,将盘踞的双腿改为正坐,然后才起身拱手行礼:“弟见过文卿兄。”
钟书一听,就挺纳闷——你咋还管我叫哥?
只不过终究没问出口,万一这小年轻和他兄长一样是个自来熟,称呼他为兄长只是礼貌,那岂不是尬住了。
于是就问郭嘉来这做什么。郭嘉就说了:“家父今日令我在坊市中找了些青壮,现在宅院已然腾空,兄现在就可以搬入其中。”
钟书就一拍掌,暗道一声好!
他就想着这几天赶紧走呢,不然真按着郭图说的,严查盗贼,说不定就查到他头上了。
于是乎也不等了。
郭图等人是午后邀请他赴宴的,因为中间出了点儿小插曲,现在天也还没黑,估算了一下距离还有耗时,距离宵禁也还有段时间,而他们一行人除了财物又没什么行李,便吩咐了下去,当即就赶着车去了新宅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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