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择一人爱一生呢?
原来舞伴是特么临时工。
再看时,高瘦大爷已经气鼓鼓的离场了,而豹纹阿姨则是转身拉起另一个黑漆漆的大爷继续跳起来。
“别搭理他,来,咱俩跳!”
顾得白尴尬的笑了笑,而此时,顾得白的目光则被人群中不远处的一个角落所吸引了。
那是最边缘角落的一处,只有头顶一盏白色的射灯照在地面上。
这个角落略显昏暗,和周围五颜六色的光亮格格不入。
而就在这昏暗的角落处,那一盏射灯的照耀下,正有一个干瘦的身影低着头踏着节拍独舞着。
白色的射灯照在他的身上,就仿佛一轮明月的光,陪伴着他跳着那孤独的舞。
是的,一个人的独舞。
在这个无数人牵手环腰的舞厅内,只有这一个人在默默的随着音乐独舞。
他仿佛不要舞伴,独自跳舞,仿佛在等爱的人归来,也仿佛是跳给天堂里的爱人看。
跳舞,似乎成了他想念她的肢体语言,也成了他深爱她的沉默表达。
顾得白深吸一口气,正准备走过去好好的欣赏一下。
却意外的发现在人群一侧,独舞老人的不远处,一只小小的身影竟然学的有模有样的一起独舞。
那熟悉的脸庞和眼睛,那有些凌乱的发丝和衣服。
那随着昏暗的灯光在闪烁的目光和认真的表情。
那是夕郁?
她……竟然随着老人的步伐,一起独舞着。
最开始的几步还有些跟不上,慢慢的掌握了老人的节奏,竟然也让人觉得不错。
随着老人独舞一个柔和的转身,深情且悲伤的情绪扑面而来。
和他相对的夕郁也同样的姿势。
似乎感同身受到了老人的情绪,夕郁有些沉浸独舞之中久久不能释怀。
还没等顾得白说话,音乐也随之结束了。
原来是这一曲舞完了。
“爷爷,您跳的真好。”
人群中,顾得白听到了不远处夕郁和老人的对话。
“你学的也很快,很少有人和我一样跳独舞了。”
随着顾得白走上前,也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
顾得白就觉得好笑。
自己等待了半天没等到独舞的老人。
没想到夕郁竟然已经和这个老人跳了一曲。
漠河舞厅没有别人是老人这个情况了。
这应该就是自己要找的隐藏在漠河舞厅背后故事的那个老者。
据说,极北的漠河是个极其浪漫的地方。
除了极昼极光和烟火之外,这里的浪漫大概还展现在这一份情绪上。
顾得白看着老人眼角带笑的看着夕郁。
那感觉仿佛回到了1980年的漠河舞厅。
自己遇见曾经年轻的自己。
那句歌词是如何唱的?
如果有时间,你回来看一看我吧。
看大雪如何衰老的,我的眼睛如何融化。
大雪怎么会衰老呢?
眼睛又如何融化?
融化的才是大雪,衰老的才是眼睛啊。
看着大爷和夕郁说说笑笑,顾得白摸了摸自己的喉咙。
“您好,大爷。”顾得白带着微笑上前摸了摸夕郁的脑瓜对着独舞老人说着。
“好你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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