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听到温曼筠和陈翰学的对话,在厨房接手老陈工作的陈远洲忍不住得意一笑。
“鱼汤的盐我已经调好了,你小子别再加了。”
老脸挂不住的老陈,企图在某件事情上展现自己的权威。
“收到,陈长官。”
......
从菜篮子里拿出一盒绢豆腐,倒扣在掌心中,陈远洲熟练的用刀挑开盒子底部的四个角,待到盒子里的水流干后,撕开保鲜涂层,将整盒豆腐完整取出,倒扣在砧板上。
随手一抛,盒子精准落入套好塑料袋的垃圾桶。
“完美。”
陈远洲忍不住赞美这具年轻的躯体。
挽过一个熟练的刀花,陈远洲将豆腐整齐的分成大小完全等和的十二块,将豆腐挑起放到刀面上,沿着锅壁逐个推入锅中。
十分钟后。
打开锅盖,将切好的葱花撒入锅中。
关火。
从碗柜中取出一只骨瓷汤盆,将鱼汤盛入其中。
“各位客官,上菜咯。”
陈远洲吆喝道。
......
陈远洲家盛饭的碗不同于一般人家的款式统一。
温曼筠按照三人的食量各自挑选了大小不一的三款碗。
温大人的是勾勒青花的骨瓷小碗;
老陈的是青白釉的折腰大碗;
陈远洲的就比较多了,从婴儿时期用的奶瓶、幼儿园用的聚合酯双耳小碗、到后来陈远洲懂事后拉着温曼筠挑选的琉璃大碗。
甚至有一个陈远洲在小学时亲手制作的玉米淀粉谷物碗。
那是陈远洲两年级时发生的事。
当时陈远洲为了几毛钱,拉着史钢德挨家挨户回收废纸品时,在某本不知名杂志上看到中海市某小学生发表的一篇作文《我用玉米淀粉制作了一个可以吃的碗》。
看到这篇作文的陈远洲,周末到了姥姥家,缠着姥姥用磨石给自己磨了两斤黄豆和玉米。
陈远洲蹲在屋檐下用姥爷捣药的研钵捣鼓了几个小时,多次调试水和粉的比例,晒干后终于拿到一个“谷物碗”。
陈远洲喜滋滋的盛上姥姥给煮的面条,刚捧着碗吃两了口,谷物碗便从底部裂开,碎成几块,滚烫的面条也洒满了陈远洲的裤腿和脚上。
姥姥见状急的给陈远洲又是上药又是擦拭,心疼自己的亲外孙。
好在陈远洲的姥爷是个老中医,家里也备着不少膏药,陈远洲才没有落下伤疤。
待姥姥上好药后,陈远洲不哭不闹的换好裤子,跑到村口修路的工的上,抓了一把水泥返回家中。
将水泥混入剩下的玉米和黄豆粉中,加水,用杆臼将三者捣到一起。
晒干后,终于得到一个结实的“谷物碗”。
陈远洲也不傻,知道水泥没法吃,只是他从小就主意多,认定的事还非得做到。
在给温曼筠和陈翰学一阵炫耀后,就将碗交给温曼筠收藏了起来。
回忆起这件事,陈远洲脑门有些发黑。
“写这作文的小学生肯定没用这碗吃过面,祝他三十前没对象。”
陈远洲心里祝福这个小学生。
......
“豆腐切的够整齐啊。”
温大人夹了块豆腐举到面前,仔细看了看后,夸赞了一句。
陈翰学觉得有些奇怪:“这小子的刀工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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