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小人便给他取了一点手腕血,又舍了毛发几根,旧衣裳两件,让他施法……可他并不燃香祭神,却是以我血液为墨,画了一幅画来,又卷成一卷轴,随身带走了。”
“至于后来,我生意好得不行!这道士的手段可真灵验!”
听着听着,在座的人无不面色难看起来。
以人骨血作画……是画皮鬼。
早在两年前,竟早就有人魔余孽,潜伏在临渊城内?
假以时日,它如今又该做出了怎样布置,把多少人偷梁换柱?
“刘鹏,你继续讲,那道人叫什么名字?”
“他没说……小人不知。”
“混账!!!”
啪!
大长老当即一怒,把手里的醒木拍出了一道裂隙。
刑堂又再度陷入安静。
……
……
与此同时,醴泉谷中,一座小小坟包灰不溜秋的,很不起眼。
新坟上尚未长出草木。
于是照例摆上香火案台,肉果贡品……
何月婵俯身跪地,认真祭拜父母。
而出于礼貌,青源也紧跟“未婚妻”身后,低头拜了几番。
反正是假坟墓,反正是假夫妻,反正是假情意——就连身后观摩的那位“义父”也都是假的。
既然一切都是虚假,那咱也跟着作假就行了,心里自是毫无芥蒂,从善如流。
唔……呼……
风声赫赫,雾气渐浓。
不知不觉中,熟悉的白雾弥漫四周,让可见度迅速降低起来。
“呵,有东西上钩了。”
“我希望是我想要的那一条……”
青明城冷哼一声。
他拇指一抬,便将刀镡从鞘中推出寸许。
随着刀刃出鞘,寒光一闪,周围的空气又冷了几分,白雾虽浓却无法侵入周边,仿佛有一道无形边界,在周边五步内割出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大人,我们就这样等着?”
身边的手下便问道。
“钓鱼的时候,你除了等还能做什么?”
青明城大手一挥,便示意他们散开。
“都去布阵,放好魔饵,盯紧了我的好儿媳。”
“只要是那东西上钩,就照之前说的办。”
“是!”
几个骑手领命而去,四散分开。
一番安排后,青明城傲然一笑。
他看着远处还在祭拜扫墓的两个后辈,心中涌起一番豪情……
立下大功的机会,就在今朝。
而且更妙的是,倘若今日这“义子”和“儿媳”双双殒命,日后看在这“牺牲”的份上,老父亲也不免会对这一脉多加关注补偿。
如此一来,可谓一石二鸟。
青明城肚子里算盘打得正响,却正巧遇见青源回头,向他这看了一眼。
父子二人对视一眼,又迅速错过。
只见青源手臂微微垂一松,袖子里的飞刀便落入指尖,后背的木箱子也咔咔作响,仿佛有了某种变化,显然早已察觉动向。
青明城双眼一眯。
呵,倒是不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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