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顺着声音望去,却只见一群冷漠站立的面容。
他刚想把消息告诉大哥,转念便被自己的想法笑到了。
“一个贱民罢了.....”
怀疑的种子在两个人的心底生根发芽。
.......
时间线推进。
两伙人达成初步交易,一起前往酒馆,以等待去取裙子的撬棍。
如是街道上便出现了颇为滑稽的一幕。
人高马大,面目凶恶的男人,一手拿着血迹斑驳的铁棍,一手小心翼翼捏着一条精致的束腰长裙。
撬棍恶狠狠地回盯每一个偷偷看他的家伙,他想把他们的脑袋一个个敲扁,就像今早那样。
他骗了老大,那个老家伙跑得并不快,自己只是想趁他跑远。
然后悄悄敲扁他的脑袋。
他没有其他爱好,除了吃饱饭,敲脑袋是他唯一喜欢的事,特别是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
比如说现在。
那只可恶的虫子已经纠缠了他一整天,自己的脖子已被他咬得血肉模糊,可就是抓不到那个该死的东西。
“嗡....嗡....嗡...”
“啪!”
撬棍狠狠拍在自己脖颈。
还是没打到,那东西甚至直接在自己眼前盘旋。
“啪!”
依旧没打到。
撬棍彻底生气了,他狂乱挥舞着手中的铁棍。
更为滑稽的一幕出现,一人一虫,一前一后,在街道狂奔。
时间线继续推进。
铁锈与钩子酒吧,二楼包厢。
独眼龙等三位巫师大人相继落座,自己才在下方坐下,少女则独自站在角落。
气氛有些尴尬。
三位巫师对自己爱答不理,特别是那个最年轻的绿头发的家伙。
“妈的,有什么了不起。”
心里虽然这么想,可独眼龙努力调节着气氛,但最后还是变成自问自答。
直至门被轻轻推开,他们点的酒到了。
独眼龙如释重负,赶忙迎接。
却发现来着不是刚才那位侍从,而是一个头顶鸡窝,嬉皮笑脸的家伙。
独眼龙皱了皱眉,他闻到那家伙身上散发的怪味。
“基兰大人,好久不见,想我了没?”
那家伙是个自来熟,一屁股坐在独眼龙的位置上,接着便热情地拉着他一起坐下。
沙发椅虽然宽大,可两个大男人挤在一起还是有些别扭。
“曼森?”
沉默已久的阴柔男人终于开口了,果然,声音也像女的。
基兰见过曼森,这家伙曾经做过谷地的守夜人,只是个圆滑的小角色罢了。
“在楼下我就看见了,嗯嗯,基兰大人真会享受啊”
曼森满脸堆笑,色眯眯地指了指,角落的少女。
见没人搭他的话,他便一把揽住身旁的独眼龙,大声说道,“这么漂亮的奴隶,一定得值不少钱吧。”
“....一般...一般。”
独眼龙机械地客套着,此时的他注意力全被男人搭载他肩上的手所吸引,上面似乎有个眼熟的东西。
“别谦虚了朋友,我要是有这么个漂亮老婆,死了也值。”
曼森拿起独眼龙的酒杯,灌了一大口说到,“嘿嘿,你不会抢回去吧?”
此话一出,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特别是坐在左侧的桑,身子更是不自觉前倾了几分。
而独眼龙呢?
他的脸上升起一层细密的汗珠,他看清了,他看清了这位不速之客手上戴的是什么。
一枚沾染血迹的尾戒。
正是自己送给木头腿的那枚!
他环顾一群,发现四双眼睛全都看着自己,他明白了。
于此同时,酒馆外。
气喘吁吁地撬棍仍旧在追逐飞虫。
终于,那该死的东西停驻了眼前建筑的玻璃上。
理智已然消散,愤怒占据本就不聪明的脑袋。
他一把丢掉裙子,双手握住铁棍,助跑,然后高高跃起,用出全力,誓要将其砸成齑粉。
“碰!”
铁器触及窗面,脆弱的玻璃顿时化作无数碎裂飞溅。
看着以不同寻常方式出场的凶悍男人。
在场的众人先是一愣。
桑认出了他是奴隶贩子的同伙。
独眼龙也认出了撬棍。
两人全都以自己的理解,明白了一切。
几乎同时发动了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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