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中我是不抽烟喝酒的，但是这个让人呕吐的城市，那淡淡的令人窒息的若有若无的臭味，让我觉得烟味都没那么讨厌了。

这味道比大夏天腐烂发酵而且化粪池泄露的下水道的还恶心，那是一种整个城市都腐烂的味道。

不知道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我来到了一个看起来充满未来气息的理发店。

在这里我剪了露西同款短发，染上了和这个城市完全不同的有灵魂般的彩色。

这个颜色和托尼老师说了好久，他都搞不出来，在我把同志的手炮架他脑袋上后很快就解决了，果然真理可以击破愚昧和无知。

当初捏脸的时候选择了比较圆润的脸蛋，染发后就已经和露西有几分相似了。

然后我又买了露西同款衣服，这身衣服真的是，把某些人的某方面癖好捏的死死的。

可惜V的身体比较瘦，无法还原那肉肉的感觉，但也别具风味。

不过穿着这身衣服总感觉怪怪的，尤其是对于一个心理男性来说。

但是全身改造的V怎么会有羞耻的感觉呢？这肯定是心理作用吧？

……

露西的眼睛真的很好看，但是没有同款的美瞳买，必须现场订做。

这真是令人遗憾的事情，那个测量的家伙扫描了我的眼睛后不知道为什么就开始鬼鬼祟祟了起来。

莫名其妙的，明明很简单事情的时候拖了这么久，催就推脱说我的要求不好实现，低质量产品会影响我的高级光学义眼的效果。

大概我明白是什么情况了，夜之城难道会有这种为他人关心的好人吗？那可真是太棒了。

用螳螂刀切开他和那些赶来的清道夫呢？还是一枪打爆他的狗头？

也许从莫名其妙的地方掏出来一把武士刀也不是不可以，反正都是一下子的事情。

果然如我所料吗？这个城市的鬣狗，靠着尸体过活的害虫，他们就好像寄生虫一样，啃食的夜之城进食后遗留的残渣。

鬼鬼祟祟畏畏缩缩又带着贪婪的目光，也许是我语气太轻了，让他们以为我是一只肥羊吧？不但能拆一身好义体卖，还能勒索赎金。

可惜，他们的运气不太好。

在他们围过来的时候，他们甚至都没发现自己死了。

斯安威斯坦开启的那一刻，血就好像番茄酱口味的可乐加了曼妥思一样瞬间喷涌而出。

液体的含量超越了我的想象，眼前一片赤红，周围都是惨叫。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

“救命啊！有赛博精神病！”

我才回过神来，看着地上推翻的几百层乐高积木似杂乱的碎片，混杂着大量改造和嗑药糜烂的器官碎片发出的臭味，我一股想吐的感觉突然涌了上来。

但是V已经没有吐的能力了，也吐不出来正常的东西。

也许这只是心理作用。

我慌忙打开了光学迷彩，斯安威斯坦全功率启动，逃离了这里，顺便破坏了监控摄像头。

义体插件让监控摄像头拍不到我，警察大概率也不会找上门，只是死了一些清道夫罢了。

时间很快到了晚上，吃了一些东西，但是没啥具体的感觉，没有味觉，也没有饱食感。

我感觉V的身体更适合食用高能量的电池了，虽然也能吃饭，可能是黑客流转肉体莽夫用了修改器的原因吧。

这具身体的改造率不得200%？倒欠100%血肉。

我还是回忆着下午那一幕，身体没有反应，但想起那几个人瞬间变成一大堆丿的感觉，难以言喻。

我也许意识到，这不是游戏，这是血淋淋的残酷的现实。

虽然当时在游戏里杀了不知道多少清道夫，还有动物帮的，瓦伦蒂诺帮的，巫毒帮的，虎爪帮的以及公司狗。

但是游戏毕竟表现有限，和现在切身体验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长久的消沉后我不禁开始怀疑自己。

这具身体真的没有感觉了吗？我只能靠注射激素调节自己的情绪反馈了吗？可是我会悲伤，会愤怒，会开心。

这不就是我作为人的证明吗？这具身体有触感，而且感官很敏锐，没有味觉我也可以增加相关义体，没那么糟糕，不是吗？

我不会变成赛博精神病的。

迷茫的看着镜子里的九分相似度的“露西”，我慢慢伸出了手。

“我想放松一下。”

“对不起了，露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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