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赵齐山点头,“岭安村最近遭遇一伙强人袭击,那群家伙烧杀抢掠,致使村子死伤数十人,且事后没有要走的意思。”
“村内人报官无果,只能将希望放在咱们身上。”
“将人带到大厅。”楚安放下筷子,当即起身,赵齐山躬身应下。
议事厅内,聚义堂高层分列左右,原先山寨当家出身的居左,赵家子弟在右。
厅内上座,楚安摘去了面上黑布,自打从赵齐山那儿学来人皮面具的制作方法,楚安遮蔽真容方便了许多。
“堂主,自古以来还从未听说过有匪去救民,再说岭安村那伙强人不明底细,贸然行动有可能吃亏啊。”
以韦乐安为首山寨当家的观点很简单,剿匪除恶那是官府的事情,他们没义务也没必要去蹚这趟浑水。
“你们的意见呢。”楚安面无表情看向一旁的赵家子弟。
“聚义堂众管事当从堂主定夺。”赵齐山上前一步,拱手回道。
对于岭安村的事他们无感,可座上堂主对在场赵家子弟有救命之恩,更是助众人夺回部分赵家功法,因而楚安但有差遣,他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居于一旁的季向明冷眼看着众人,心底一片寒意。
自私自利!
冷血漠然!
这段时间聚义堂虽在楚安的带领下蒸蒸日上,但这群高层骨子里的观念没有改变多少。
对于这些庸人的态度,他不在乎,季向明今日到此还是想看主座这位的态度。
他想知道这位堂主是如何看待山下的黎民百姓!
今日的事他又会作何决断!
“韦副堂主,岭安村去年上缴一百一十三两七钱,你们是以何名义收取?”楚安开口发问,只是声音有几分冷意。
“保……保护费。”韦乐安硬着头皮上前答话。
楚安听后点头,“既名为保护费,那今日之事便是你我份内。”
韦乐安闻言只当楚安被这个叫法误导,开口解释道,
“堂主,收缴的钱财也不过是叫了这么个名字,放眼石铁县周边大小匪窝,还没有一家会顾念乡镇的纷争……”
“那是别人!!”韦乐安还在分说,楚安却单手拍碎木桌开口断喝。
看着堂主大发雷霆,韦乐安也不敢再说,所有人都低头拱手眼里闪着敬畏,唯有季向明眼中闪动着光芒,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百姓力弱,但你我衣食皆他们供养,既向聚义堂纳了银两,我们自当护他们周全!!”
“今日若不能将这群横行乡里的杂碎杀个干净,我亲自将寨门上的‘义’字抹掉!”
声音好似钟响自厅内回荡,做给季向明看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楚安如今的心中也真是怒火烧得万丈高。
自己可以在周大量面前装傻,也可以在吕铺头面前低头,但那些都是权宜之计。
真于大是大非面前,若无能力则罢,今日却是有能力他自不会有袖手旁观。
当中跪着的青年本以为求援无望面如死灰,可听这堂主此番言论,心中情感好似洪水再也压抑不住,于这屋内直接哭出声来,
“若不是实在无路可走,我等小民也不敢来麻烦诸位好汉。”
“堂主的大恩大德,我岭安村人定铭记于心!”
上前将人扶起,楚安命人将自己长枪取来,今日他要亲自出马,送那群恃强凌弱的匪类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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