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一次的旁系子弟考核例会即将开始,他想借助这次机会,极力推荐陈恒进入本家,这是目前他能做的唯一的报恩机会。
也许本家的奖赏和名分,对恒兄来说不值一提。但至少,本家大院内的住处清静幽雅,安详宁和,总比偏僻的外院要好许多。
结果,这话说不出口,他觉得这份谢礼还远远不够。
尤其是此刻,还领了一本功法秘籍回来。
本家的名分对陈恒来说还有什么意义呢?
陈长安很是头疼。
思来想去,他觉得自己目前能做到最有意义的回报,那就是刻苦修炼,对得起陈恒的投资。
“我的戒指之中,还有尘老的一缕魂魄…”
“本想借助这次机会,请恒兄看看能否帮一帮。但现在看来…”
他苦笑一声,自言自语,“现在看来,羞愧得难以启齿了。抱歉,尘老。”
他暂时放空所有的心绪,将玄级上品的剑技藏好,离开院子。
然而刚来到门口,他就正面与侍女碰上。
后者显然也受了些惊吓,低着头连连后退。
陈长安记得,他是叫侍女在远处守候,没有靠得这么近。
侍女低着头,解释道:“少爷,奴婢只是看您去得太久,担心有意外,才想着走近些看看情况……恰好您出来了。”
“不用担心。”陈长安顿了顿,说道:“走吧。”
“是。”
侍女点点头,所幸陈长安显得着急,所以暂时将她的无礼翻篇了。
二人离开院子后,便散开了。
陈长安回到了自己的住宅中,不知做些什么。
而侍女则是踩着小道,悄悄摸摸地来到本家大院的书房中。
……
本家的书房中,清静幽雅,书香浓郁。
年过半百、两鬓发白的中年人坐在书案前,微微仰头,双手撑着座椅扶手。
面前,侍女低着头,微微俯首,逐字逐句地向陈家家主道出所有。
寂静无声。
陈家家主神色凝重,视线落在侍女的身上,缓缓道:“你是说……那个叫陈恒的旁系子弟,给了长安一本玄级上品的功法…你可当真?”
侍女沉默些许,点头,“奴婢不会听错,除非…他们是有意说谎。”
“必然是你听错了,他们也绝无可能说谎。”
陈家主声音沉重,颇有斥责之意。
玄级上品的剑技…清水镇之中当真存在这样的功法吗?
绝无可能的。
若这功法当真现世,清水镇上上下下都将陷入一片血海纷争当中。
他虽不知自己的儿子到底是什么心思,到底是为何重塑了灵脉,又为何无时无刻推荐陈恒进入本家内院。
也许陈恒的确有什么出奇新颖的手段,但绝无可能如侍女说得那般离谱。
但……
如果,万一呢?
假如侍女的确没听错的话…
万一的确有那般可能呢?如果陈恒真是那般神秘莫测之人呢?
侍女还说过,长安正是与陈恒见过面,才完成了一夜间重塑灵脉的奇迹。
这是远比玄级上品剑法,还要更荒诞的事。
正因为荒诞,才没有多少人信,甚至有人认为陈长安的灵脉寸断不过是一场骗局罢了。
“罢了,你先退下。”陈家主摆了摆手,看似不以为意,但内心却是忐忑得厉害。
“是。”
侍女应声点头,缓缓离去。
就在这时,她瞧见迎面走来一道高大伟岸的身影。那人背着手,神色冷漠,步伐沉稳老练,犹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令人为之畏惧。
侍女认得这人,正是旁系子弟中当之无愧的第一名,陈景山。
虽是旁系子弟,然而对方的地位,甚至凌驾于本家许多人之上。
侍女礼貌性地向他低头,待擦肩而过片刻,才敢匆匆离去。
“拜见家主。”
身后,传来陈景山悠悠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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