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戏,大家早些过去看戏。”
“今日务必要见血,天公作美,提前下了场雨来洗刷血腥。”
听见外面的交谈与呼声,陈恒来了兴趣。
看戏?当然得去看。关于气运之子的戏份必然是精彩的。
他简单收拾自身,提起油纸伞,踩着雨和风就出门了。
本家的地盘之中,有一座开阔宽旷的擂台武场。
这里,供族内的子弟们相互切磋、决斗。
就是打伤了人也没什么干系,毕竟……
陈家的大长老有一句名言:
「低俸禄是陈家的优势,这能激发陈家子弟的“兽性”。不像邻近的武家,俸禄太多,家族子弟反倒懒散失智。」
正因为是低俸禄,所以陈家子弟必须要从其他人手中去抢,激发陈家子弟学习“兽性文化”。
而既然要抢,则需有个合规矩的场合。这个场合,说的便是擂台武场上的切磋决斗。
「陈家子弟太闲了,早应这么做。」——二长老附议。
然实际上,家族的每月俸禄本应是够的,只不过他们克扣了太多,才引得陈家子弟的不满。
经两位长老这么一折腾,啧,矛盾转移,大家都盯着彼此手上那点微薄的灵石俸禄了。
而这一次。
气运之子陈长安,以及陈景煜,就是在这座擂台武场上切磋。
平日小打小闹,或许受罚。但在这里,则必须见血了。
“恒兄,你也来看戏了。”
“今日必定精彩!”
擂台武场前,有几人向着陈恒打招呼,他对这些路人没什么印象,附和点头。
雨幕之中,擂台之上,两道人影对峙而立。
一位陈长安,一位陈景煜。
又有人洋洋洒洒,如同说书人般徐徐介绍:
“那陈景煜可是陈景山的大哥。”
“虽然辈分上是大哥,却有一个又粗又硬可以当靠山的好弟弟。”
“长安少爷要是听话些,早点把灵石给出去,也就没必要受皮肉之苦了。”
“灵脉寸断的长安少爷必是死定了!”
陈恒嘴角微微抽搐,他早料到这世上有气运之子,那么与之对应,也必然有这些废话环节了。
景煜、景山……这就是经典的,打了个小的,来了个大的。
他叹息一声,冤冤相报何时了。
“下注咯,下注咯!”
“赌长安少爷的,下这边。赌景煜兄的,下那边。”
台上淋雨的两人还未开打,台下赌注已热火朝天。
那声音才落下,一片人便是唰唰唰都下在了陈景煜的一边。
而陈长安那一方的赌注,则是稀少得可怜。
对陈长安下注的可不是什么看好他的人,基本上全是数一数二的赌徒。
秉持着赢了会所嫩模,输了下会所当嫩模的梭哈精神,这些赌徒将宝都押在了陈长安身上。
这样的人并不多。
陈恒自然有兴趣,是凑了过去,他比谁都清楚故事结局的走向。
“你投哪一注?”有人问道。
陈恒微微一笑,向陈长安所在的方向随手抛了些赌注。
倾家荡产,梭哈就完事了。
“恒兄,你这是疯了?”
见他的动作,众人吃惊。
在这个节骨点上,还有人敢向陈长安下注。
这不是嫌钱多么?指定脑袋有什么问题。
在他们的印象之中,陈恒不是赌徒,也并非家族少爷的走狗,没有理由这么做。
定是疯了,脑子抽了筋,才选择押注陈长安,总不可能平白无故地做慈善吧。
“我没疯。”
“那…恒兄你这是何故?”有人不解,问道。
他们对陈恒没什么印象,但也不算太差,是普普通通很容易接近的十分正常的人。印象之中,他可不是个赌徒,至少做什么事都是有理有据的。
“很简单,实力差距。”他说。
众人更加不解。
他们谁都看出擂台上的两人有实力差距。
灵脉寸断的陈长安处于劣势,必然无法战胜九品八阶的陈景煜。
莫不是将两人弄混了?
又有人问道:“不解,可否详细?”
旋即,陈恒缓缓说出一句至高的名言:
“一言以蔽之,那就是……”
「九品八阶陈景煜难掩颓势,灵脉寸断陈长安将高歌猛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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