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是三天后。
丁铭一早就到了地缚阁。
“谭翎,我让你打探的事情如何了?”他着手布置三品丹火阵,问道。
谭翎脸色苍白地说道:“启禀执事,我找两人的同族问过了。”
“钟师兄出自木桑部落,以炼药闻名。钟家也确实是炼药世家,家中常有四品炼药师坐镇,钟乾是钟家嫡系。”
“萧南出自南离部落,祖籍在太安国,家里没有炼药传承。但是他曾拜入当地药庐,学过六年炼药,10岁时还在南部峰会的药榜擂台上展露过头角。”
看得出来,他打听得很细。
丁铭皱眉道:“都是真的?”
地缚阁里陷入安静。
这时候门被推开,只见钟乾和萧南两人一起进来。前者面带笑容,后者则脸色难看。他们身后跟着彩柠。
“师父,这丫头我给您带来了。”
钟乾抢先说道,“年岁没满12,没有融过本命灵蛊,体质干净又契合阴属性,没有比这更好的试药素材了。”
彩柠的身躯颤了下。
丁铭打量一眼,发现她的脸、脖颈都有伤痕,本就又脏又破的裙子满是鲜血,“她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彩柠像筛子一样抖。
萧南看向钟乾,却见这位长得十分好看的内门弟子笑道:“听看守地牢的弟子讲,她这三天一直不安分,因此吊起来打了两天,现在总算听话了。”
在场几人都不是傻子,这哪是不安分,分明是被他安排人打了。
萧南心知是自己的因素。
当天他好心去给彩柠送饭,反而害她被钟乾给惦记上。
“好了,试药开始。”
丁铭吩咐一声,就让彩柠坐到三品丹火阵的中心,“谭翎,萧南,你们俩去配药,还是紫魂花,用两朵。”
钟乾说道:“师父,我来掌火候。”
萧南跟着谭翎从药柜里取出两朵自红花,分别放在药槽里。谭翎已经二话不说地开始放血,萧南只能跟着。
随着三品丹火阵启动,地缚阁变得温热起来。彩柠觉得全身的伤口被火焰刺激又疼又痒,却只能忍着。
“灌药!喂蛊!”
丁铭神情紧张,显然对这次试药极为看重。他死死盯着谭翎端来血炼的紫魂花液,掰开彩柠的嘴全部灌入。
砰。
他打开药格,从中捏住一只拍翅挣扎的蝗虫模样怪蛊,指间灌注巫元,将其控制住,然后塞进彩柠嘴里。
巫阵里火光大炽。
“啊……娘亲……”
彩柠在其中尖叫。
萧南心情复杂,他学习炼药六年,远比钟乾这个半吊子懂得多,知道这样下去彩柠必死无疑,不可能成功。
“怎么办?”
彩柠更加痛苦,整个人痉挛着跌倒在地,身上流出红色血水。
丁铭着急道:“怎么回事?”
钟乾额头见汗。他吹自己会炼药,其实不过是道听途说自家族里的炼药师。他没有木火灵根,根本不会炼药。
这以人为炉的方法不是他杜撰,而是确实有这样炼制丹药的。不过,那都是以人体为基,炼制一些邪药。
他没见过。
而且现在也不完全是炼药,而是借助灵药的特性让蛊虫与人体结合。
“师父,这方法我们也是第一次试,恐怕有不可知的缺陷。”
他再次糊弄道。
彩柠的肌肤已经开始裂开。大股的血冒出,将其染成一个血人。
她嘴巴陡然张开,吐出一大团污秽物,里面还有扭动着的蝗虫蛊。
那蛊眨眼死去。
丁铭脸色难看:“失败了!”
彩柠仰面倒去,已经进气多出气少。
“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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