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南北的恐怖,东面灵江河的心腹大患,渭乡西面接壤的永江县,虽然也是凶险之地,但若不去主动招惹,倒不算太大麻烦。”
薛平说到这,顿了下,认真强调:“当然,这只是暂时来说。”
陶景来了兴趣,微微前倾身体,问道:“为何如此说?”
薛平却沉默了。
陶景正要追问,忽然想起陈玉成介绍过,这位大祭酒曾是永江县功曹,所以,是勾起了悲伤记忆?
这时,陈玉成迈出队列,拱手高声道:“教主,属下来说吧,我等四人几个月前刚去探察过。”
薛平低着头,默默退回。
陶景看了他一眼,将目光转到陈玉成身上。
那护法尊者微微吐了口气,缓缓道来:
“永江县的情况,可以用‘群魔之地’来形容。”
“拿咱们江阳县来说,大致可以说是三邪鼎立。
即苍龙伏道的怪邪,灵江河的邪孽,以及江阳县城的城隍邪孽。
那苍龙怪邪雄踞县北,主要在苍龙山脉以北肆虐,据说还蔓延至了巴中郡;
而城隍邪孽与灵江河孽,则以关口山为界,一东一西各成一片魔域,划分了江阳县。
像渭乡北边,苍山余脉的疯狂血山,渭乡南边,临江乡的妖邪沼泽,不过是苍龙怪邪与灵江河邪孽的一点余威罢了。
我渭乡若无大天尊坐镇,去年灵江邪孽来袭,就会变成与那疯狂血山、妖邪沼泽类似的魔地,数千百姓沦为魔地邪物。”
“而那永江县。
境内多山,但没诞生出苍龙怪邪那等恐怖山孽,境内也有水,却没生出灵江河那等水孽,又因为多山多水,环境不好,人口不多,也没有滋养出城隍邪孽。
因所有邪孽的实力都差不多,互相牵制,群魔乱舞,便也抽不出余力来侵蚀渭乡。”
陈玉成一口气说完,等陶景消化了会儿,长叹一声:
“或许,江阳县与永江县,两种情况结合,便是当今神州大地的缩影。”
想到神州大地上正在发生无数的人间悲剧,陶景也不由得心中沉甸甸,仿徨无措。
“呼”
吐了口气,想要吐掉心底的仿徨,可惜并无多大作用,直到慢慢靠到椅背上,借着身后传来的冰凉触感,方才生出几分踏实感。
“既然如此,为何又说是暂时?”
片刻后,陶景开口,将话题拉回。
陈玉成表情一沉,眼中露出余悸,语气变得凝重:
“数月前,我们隐隐察觉永江县内似乎发生了变化,为了弄清楚原因,我等四人受命前去探察。”
“我四人化为血阴雾身从上空进入永江县,边境一切正常,依然是邪孽遍地,可到了深处,渐渐开始不对劲。
随后,我们发现了刚破毁的邪孽神庙废墟。
就像是,有某种东西在猎杀邪孽!
正当我们陷入震惊,不知该继续深入,还是暂且撤退时,一道血色神光冲天而起,将我等的血阴雾身直接击碎,我四人当场重伤坠下。
庆幸的是,我们掉到了神庙废墟,没有坠入邪孽魔域,而那血色神光也没再出现。
在废墟躲藏大半月,勉强恢复些伤势,我们四人只得狼狈逃回。”
“那血色神光是什么?”
陶景不知不觉间坐直了身体,皱眉问道。
陈玉成咽了口唾沫,艰难开口:
“我等怀疑,永江县即将出现大邪魔,而且,很可能比江阳县的三大邪孽更恐怖!
而一旦那魔物成势,绝对会打破永江县的平衡,进而威胁到我渭乡!”
这可当真是危机四伏啊。
陶景头疼,有些发慌,只觉渭乡就如风暴大海上的一叶扁舟,颠簸起伏,随时有倾覆之危。
可这小小扁舟上,却是承载着数千活生生的生命,更要命的是,父母亲人也都在这扁舟之上。
小舟不能翻,渭乡绝对不能出事!
突然,沉默许久的大祭酒薛平再次开口:
“教主,其实永江县的危险,虽然来势汹汹,但并非最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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