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臣陈演站出身硬顶道:“陛下,证据何在!?”
朱梓豪冷哼:“陈演,你是在质疑朕的天子权威嘛!”
陈演意识到自己说话有些过。
但是崇祯这个人刻薄寡恩,而且有些欺软怕硬,自己是阁老,他不敢把自己怎么样。
于是,陈演继续说道:“陛下不经核查,就用锦衣卫和东厂查抄商人商铺,这会让京师动荡,市场动荡,百姓惊慌,此乃是桀纣那样的暴君才会做的事!”
朱梓豪哈哈大笑。
他眸子闪烁,上一回就是信了这帮老演员的话……
“陈演,朕再说一遍,他们私通建奴,证据确凿,而且朕已经派遣锦衣卫前去山西查抄私通建奴的商人,这帮人违背我大明禁令,私售盐铁给建奴,罪该万死!”
“皇上,不可啊!”
周延儒惊讶了,也站出身来说话。
周延儒开口倒不是和八大蝗商有什么关联,而是担心崇祯搞大了,毕竟大明这帮文臣,不少都和满清那边私下有商队交易,赚钱嘛,不寒颤。
朱梓豪冷声道:“朕再说一遍,谁敢再为这私通建奴的商人说话,必定是跟建奴有关者,到时候就别管朕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陈演就杠上了。
此人在朝中门生故吏遍地,而且自觉拿捏得住崇祯性子。
所以他怒道:“陛下难道要弃千秋名声于不顾,做那桀纣一般的暴君行径嘛!”
朱梓豪笑了。
“好好好!”
他看向王崇恩和王德化。
“王德化!”
王德化立站出身来:“奴在!”
“陈演此人,为官多年,一向以清廉自居,但是朕收到线报,他贪赃枉法,宅邸中藏有金银数以百万,都是他贪污的民脂民膏,你马上带一队东厂番子前去陈演府上,将他家中贪墨的金银查抄,悉数充公!”
“什么!?”
陈演气得身子一抖,后退几步吹胡子瞪眼怒喝道:“我乃是当朝首辅出身,大明天启进士,谁敢抄我的家!”
朱梓豪笑的更大声了,这帮狗官,这个陈演在原时空被李自成抓获后,献巨金给李自成手下刘宗敏得到释放,最后抄他家,资货无数。
你这居然有脸当朝大喝?
“锦衣卫何在!?”
当即有锦衣卫进来。
朱梓豪指着陈演:“给朕把他抓出去,割了舌头,让他自己吞下去!”
说完之后,满堂又是哗然。
锦衣卫直接上前,捂住陈演的嘴巴,将他拖拽出去。
大臣们都惊呆了。
那个多疑刻薄寡恩,犹豫不决的崇祯呢?
怎么忽然杀人了。
朱梓豪又看向其他人,当即念出几个陈演的死党,命锦衣卫立即拿下,随后派人前去抄家。
锦衣卫行动果决,这帮人以前干抄家都是老本行,但是崇祯上台后被他们压的紧,现在一朝得势,个个干劲十足。
而内阁的几位阁臣,都你看我我看你,惊呆了。
因为范复粹等人,要跟随皇后还有太子出发南京去监国,所以如今朝堂上大部分是些周延儒的臣属,都是陈演一党的。
他们立即眼神交换,寻思怎么劝谏崇祯,帮助陈演开罪。
朱梓豪哪能不知道他们的想法。
“你等都是国之栋梁,今日朕给你们个机会,老实将贪赃枉法所得交出来,否则,陈演就是你们的下场。”
周延儒本想说话,想到崇祯在气头上,反而选择了闭嘴。
其他几个阁臣也明哲保身。
倒是手底下的几个文官,纷纷出来劝谏朱梓豪。
也有其他言官,劝谏朱梓豪,这帮文官有好有坏,也不全都是误国之辈,更多是让崇祯不要开了不好的头,因为子孙后辈会效仿。
“子孙后辈?朕这大明江山,有这等虫豸,还能江山万代吗?”
朱梓豪冷笑连连。
崇祯帝搞募捐,结果满朝大臣,只募捐到二十万两。
周国舅带头哭穷,把八抬大轿换了,步行上班,学崇祯穿有补丁的衣服,大臣们各种哭穷,捐款几两银子。
崇祯在皇宫吃糠咽菜,他们在宅邸里大鱼大肉。
“王崇恩,带一队锦衣卫把大殿围了,给这些大臣们供给膳食,朕要去辽东北狩,朝中不能乱,今日要先理清手脚,朕在辽东才好做事。”
他看向内阁首辅周延儒,皮笑肉不笑:“首辅大人年事已高,给他们都端上凳子来,另外,膳食和水都供应充足,临死也得吃顿饱的嘛。”
这时,有锦衣卫来报,高起潜已经赐死。
锦衣卫抱着装着高起潜头颅的锦盒给朱梓豪看。
“高起潜这种误国殃民之辈,着实该死!”
朱梓豪冷冷笑着,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就让我们看看,自诩为国为民的陈演陈大人,究竟有多清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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