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明白。”
看着恭顺的两个儿子,霍恩第满意地捋了捋胡须,转头对王正谊拱手道:“王大侠也辛苦了一夜,咱们两家关系匪浅,感激的话老朽就不多说了。大侠先去好好休息吧。”
“老哥不用客气,不过是分内之事罢了。”王正谊回了一礼,毫不在意地说道,“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王五在所不辞!”
“伯父也请好生休息,您年纪大了,更要保重身体,霍家还要靠您来掌舵啊!”萧傲关切地看着霍恩第,“您不用多想,我和大哥、二哥他们,会给霍家找出一挑最好的路!”
“是啊,父亲大人保重身体,好好休息!”霍元栋和霍元甲连忙一左一右,扶住霍恩第的手臂,轻声劝慰。
“好好!”霍恩第心情愉悦,“你们也都去休息吧,后面的路还要靠你们呢!”
一群人休息的小半天,黄文发和农劲荪在下午敢了过来。
“农先生!”霍恩第快步迎上去,高举双手抱拳于头顶,弯腰鞠躬,口中喊道:“农先生对霍家的大恩大德,霍家子孙永世不忘!”
霍元栋和霍元甲跟在后面鞠躬,更后面则是全部幸存的霍氏子弟,同时高喊:“”大恩大德,永世不忘!
“不敢当、不敢当……”农劲荪连忙扶住霍恩第,又手忙脚乱的扶起霍元栋、霍元甲等人。
“哎呀,你们弄得这么客气,我下次可是不敢再来了啊!”农劲荪玩笑道,接着又对霍元甲说:“您是我亲侄黄文发的师傅,与我也就是一家人,霍家也就是我家。霍家有难,我又怎能袖手旁观呢?”
农劲荪一番话,顿时拉近了双方发关系,一时间气氛变得万分融洽。
“不愧是G.M党中的干将!”萧傲在心中给他点了个赞,仔细打量着他。
只见农劲荪中等身材,一米七五以上的身高。穿着白衬衫、灰马甲,打着领带,外套大衣,下穿西裤皮鞋。他眉似八刀、鼻若悬胆,上嘴唇上留着一道短须,鼻梁上架着一副圆形无框眼镜,面带温和的微笑,整个人显得温文尔雅,极具亲和力。
等霍斯子弟都拜谢之后,霍恩第将农劲荪和黄文发请到一旁,将萧傲的话复述了一遍,询问他们的意见。
农劲荪面带惊奇之色,这才认真地观察萧傲。
“萧先生如此英武,实在是难得!更难得的是您的眼光,超过了百分之就是九点九九的国人啊!”农劲荪大加赞赏,眼中的欣赏之意都快要漫出来了。
“哈哈,农先生说话真好听!”萧傲大笑,神情放松、愉悦,“‘英武’这个词我喜欢!总比那些个英俊啊、潇洒啊要好,更比‘漂亮’二字要好得多啊!”
农劲荪微微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跟着玩笑道:“谁让你张了这么一张祸国殃民的脸呢?不但是漂亮,而且是很漂亮、非常漂亮!”
萧傲脸色一沉,叹息道:“唉,谁说不是呢?老天爷一定要给我这张脸,我也没得选啊!其实,我也想当个平凡的男人啊……”
“呕……”边上传来呕吐的声音。王正谊大步走来,高高举起手臂,在他头顶狠狠扇了一巴掌,“你这个臭不要脸的!”
萧傲也不生气,对着王正谊嘿嘿傻笑了几声。接着转过头去,正色问农劲荪:“农先生,您觉得等慈禧一死、清朝灭亡,之后的中国会变成什么样子?又有哪块土地会比较安全?”
“慈禧死、清朝亡。”农劲荪复述了一遍,眼睛一亮,忍不住击掌大赞:“萧先生果然是大才!眼光精准,一针见血啊!”
接着又皱眉思索了一下,有些迟疑地说道:“不过您说清亡后天下会大乱,这点在下不敢苟同。”
萧傲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平静地说道:“北方,袁世凯的新军已经成了气候,基本上可以肯定他将无人可制!而南方,一盘散沙、军阀众多。本来孙先生的G.M党在南方发展的不错,应该有机会统一南方。但是……”
“但是什么?”农劲荪急切地问道,仍不住踏出一步,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
“但是他们空谈者多、实干者少。”萧傲眼中浮现一抹不屑。
“G.M?何为G.M?G.M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不是绘画绣花,不能那样雅致,那样从容不迫,文质彬彬,那样温良恭让。G.M是暴动,是一个阶级推翻一个阶级的暴烈的行动!”
说完后,面对农劲荪激动的目光,萧傲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皮:“这段话不是我说的,是我从一个伟人那里听来的,一不小心就背了下来。”
农劲荪没管萧傲的“谦辞”,一把抓住他的手,眼中的光都快把他点着咯,连忙问道:“依先生看,我……不是,G.M党因该怎么办?”
萧傲张了张嘴,差点脱口而出:扎根农村,以农村包围城市。但他及时止住了,原因很多,最起码,他不认为孙先生和他的G.M党可以做到。
于是在农劲荪灼人的目光中,他缓缓开口:“办工厂、兴实业,办军校、练新军!若能做到这两点,未来可期。”
农劲荪使劲地点点头,过了好一会才平静下来。
“抱歉,劲荪失礼了!实在是听到萧先生的金玉良言,仿佛让我看到了国家的希望,一时情难自禁。”
接着农劲荪对霍恩第说:“如果中原真的会大乱,那么最后一块乐土,只有可能是四川。”
“四川?”
面对其他人的疑惑,萧傲上前一步,对着农劲荪点点头:“英雄所见略同!我也是看好四川!至于原因,那就太复杂了,以后有时间再慢慢说。”
霍恩第皱着眉头转来转去,又和两个儿子交流了一番,最终一拍手,喊道:“那好,我们就去四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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