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们几个跟我不一样,所以这种机会还是让你们年轻人去搏吧,只要别回头升了官,装作不认识我老陆就行。”
“嗯,不错,柳泉居的烧鸡就是香!你们几个有心了!”
陆文昭摆了摆手,然后低头叼了块烧鸡嚼着,啧啧称赞。
突然他眼前一亮,看到了桌子上的酒坛,上面赫然写着“刘伶醉”。
然后也不管其他人,直接举起酒坛往嘴里灌,不一会儿就满面通红,浑身酒气,醉倒在了榻上直说胡话。
其余四人就笑吟吟地坐在椅子上看着陆文昭开怀畅饮,也不阻拦,只是笑容莫名有些阴测测的。
“我们这样对他是不是不太好?老陆平时对我们还是不错的。”
突然有一人开口道,面上几分迟疑之色。
“没办法,他若是还在这南镇抚司里,镇抚使这个位置我们几个可抢不过他,所以就只好委屈一下老陆了。”
另一个人接过话茬说道,顺便挥手扇了扇扑鼻的酒气,眉头皱起。
“更何况就算我们不出手,就他这幅烂酒鬼的样子,那位世子见到了说不定以为我们整个南镇抚司都是这样的酒囊饭袋!”
“再说我们做的那些事可是瞒不过他……”
听到他这样说,剩下的三人面色也是一凛,算是为自己的行为找到了借口。
“兴王世子一会来了见到他这个样子,多半会大发雷霆,拿他给我们一个下马威,到时候大家记得捧场给面子,至于镇抚使的位置就各凭本事了。”
就在几人商量如何应对第一次来南镇抚司的朱厚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大胆!这里可是锦衣卫南镇抚司!你们这些黑皮狗的主子都已经自身难保,居然还敢这么嚣张跋扈,到底仗的是谁的势!”
只见一队手持长弓利箭的黑衣人踹开锦衣卫南镇抚司衙门的大门,以迅雷之势瞬间就将院内散漫的七八名锦衣卫给控制住了。
这些锦衣卫见是东厂的黑衣箭队心里松了一口气,但随即怒从心头起,忍不住开口骂道,也算是宣泄一下这几年被曹正淳剥削打压的怨愤。
在房间里的其他人,听见外面的动静,纷纷丢下手上的工作,跑了出来,但是见到气势汹汹地黑衣箭队,第一时间并没有敢去上手解救自己的同伴。
就在此时,一位样貌俊美,身着朱红蟒袍的年轻人从门外走进来,略带失望地打量着面前这些畏畏缩缩的锦衣卫,心里嘀咕道。
“看来这几年在曹正淳是打压下,这锦衣卫南镇抚司已经废了大半,再也不是开国时逮谁咬谁的恶犬了,而是只连脊梁骨都被打断了的丧家犬。”
“自家的大门被人踹开了,自己的同伴兄弟落在别人手上,你们就这么看着?腰间的绣春刀难不成是摆设?”
朱厚熙踱步走到院里,眼睛微眯,看着屋檐下那些看戏的人忍不住问道。
“回禀世子,他们是东厂的人……”
看到一身蟒服,气度威严华贵的朱厚熙,这些南镇抚司衙门里的人哪里还猜不到他的身份。
听到他的问话,心里更是十分委屈。
“东厂的人又怎么样?你们是天子亲军!是大明爪牙,是我的手下!现在我命令你们拔刀杀了他们!”
朱厚熙目光森冷地盯着那些人,直接命令道。
这些锦衣卫你看我,我看你,尽管手已经放到了刀上,但终究是没有出鞘的勇气。
而那群黑衣箭队听到他的话,丝毫不为所动。
他们的规矩就是见令如见督主本人,朱厚熙现在拿着曹正淳的令牌,就是让他们立刻自杀,他们也会照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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