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世界也好,世界毁灭也好,安托对此毫不在意,耳鸣愈发的严重。
“你们可以治疗我的疾病吗?”
“治疗的方法,你不是已经找到了吗?”
“比如说星期三。”
安托星期三确实如愿的睡了一个好觉。
安托试图回想,然而记忆就好像被无名之物吞噬,只剩下一片空白。
失眠,让安托的精神几近崩溃。
赫伯特拿起被安托放在桌子上文件,翻找出两页递给安托。
那是杰罗医生,以及其他安托认识的人尸体的照片。
“他们?”
“安瑟尼.索普,恐惧恶魔的污染者,他喜欢杀死被害者身边亲近的人,品尝最后幸存者的恐惧。”
“很显然他的目标是你。”
安托接着翻看下一页,一个面目全非身体残缺的死者出现了,而死亡地点,
是安托的卧室。
“他就是安瑟尼,很显然周三那天他想对你下手。”
“当然,是靠DNA辨别。”
赫伯特看着已经不能称作尸体的碎肉打趣道。
“很显然他错估了你的威胁性,将你当成了待宰的羔羊。”
“很显然他大概学到了教训。”
安托对此毫无印象,
“杀戮会让你安宁,而世上又有太多的恶魔。”
“这是最适合你的世道。”
“就如我所说,安托,你天生就是个坏种。”
安托对着马上燃尽的香烟深吸一口。
“很抱歉,我没有异能。”
“我只是...有些神经衰弱。”
赫伯特从大衣中拿出一把大口径复古造型左轮递给安托,像是19世纪的产物。
“这是在案发现场找到的。不要再欺骗自己了,安托。”
咔嚓。
金属碰撞的声音混杂着不停的耳鸣。
安托莫名出现的冷汗。
接过手枪,脑海中就好像播放以安托为主角的r级片。
赐福,恩典。
无处不在的祷告。
不可名状的圣洁,在安托的脑海里回荡,异变顺着血管蔓延全身,怨毒不自觉的侵占思维。
安托好似大梦初醒。
血肉,动脉,白骨顺着指间蔓延向枪身。
枪,变成了类似活物的怪物。
就好像是安托的肢体一般。
“开一枪试试?”赫伯特饶有兴趣的看着血肉组成的枪,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s级别感染者的能力。
“这里?”
安托感到诧异,他才发觉这是咖啡店。
“这里是我们的据点之一,代号是三一。”
“砰。”
伴随着血肉的剥离感。
安托对着远处的墙壁开了一枪,他开的实在是太快了,以至于赫伯特还没来得及反应。
被发射出去的肉芽开始逐渐向其他墙壁蔓延。
墙面被血肉覆盖。血肉好似正吞噬着墙壁。
“天啊,你不像恶魔症患者,你就像是个恶魔。”
看着快速被肉芽感染的墙壁,赫伯特总算明白队长所说的不会有幸存者生存是什么意思。
“怎么样,要不要加入我们。”
“我们需要你。”
“抛个硬币吧。”
安托收回血肉,墙上的肉芽也失去了活性。
“什么?”
赫伯特有些诧异,似是没明白安托在说什么。
“如果硬币是正面的话,我就加入。”
“无论是拯救世界还是毁灭世界都太沉重了”
“我觉得。“
安托将手枪放回桌子上,再次点燃一根香烟。
他深吸一口,并缓缓的吐出烟圈。
”这个世界需要一点荒谬色彩。
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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