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星期六,下午2:27分。
“安托先生,你的情况我们大致上了解了,你可以先回去等我们的通知。”
面试官看着安托的简历,眼睛停在所患病史的一行。
高档西装被略微发福的身体挣的变形,领口的扣子也散开两颗,眼神中毫不掩饰的轻蔑,她咳嗦了两声,带着令人厌恶的怜悯开口。
同情是对弱者的怜悯,
“如果合适,我们会主动与你电话联系。”
“好的。”
安托走出大门,安托也曾是职场上的老油条,怎么会不知道她话外的意思。
转过头看着被门挡住的面试官。
“该死的猪猡。”
......
星期一,下午6:13。
梅娜从休眠仓中清醒过来,浓烈的消毒水味让她以为身处医院。
从经历训练到成为独当一面的执法官,梅娜对消毒水的气味极其敏感,无论是战后的治疗,还是基因强化,这味道就如对梅娜的诅咒。
这里是联盟的“教堂”,是执法官负伤时治疗的场所。
白大褂正记录着梅娜休眠仓上闪烁的数据。
“你醒了?”
白大褂停下记录,看着刚从休眠舱出来,用毛巾擦拭身子的梅娜。
“我们差点就救不回你了。”
“比想象的要棘手。”
白大褂凑了过来小声的对梅娜说道:“怎么弄的这么惨,我们捡到你的残骸的时候我都不敢相信那是你。”
“我要请示上级更改任务难度,我怀疑他是s级的感染者。”
梅娜抬起头,透过镜子的反光,得以看清自己的模样。
原本胸腔以下的位置已经换上机械,脸上遍布着狰狞的伤口。
与其说她现在是个人,倒不如说是机械造物更为合适。
星期一,下午6:40。
“......”
“他的精神很不稳定,有着严重的暴力倾向,”
“但之前的案件,他很可能是无辜的,以他的能力...”
梅娜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向着组长报告,她顿了顿继续道:“恐怕不会留下目击者。”
“有被招募的潜质吗”
“以他的精神状态,恐怕...”
“啪嗒。”
梅娜的鼻血淌了下来,滴在楠木桌上。
“......”
“如果加以引导,可以成为很大的助力”
梅娜捂住鼻子,匆匆离去、
一周后。
恩典,赐福。
安托一夜未睡,耳鸣愈发的严重。
除了周三。他近乎没有进入睡眠。
安托在镜子旁用刀清理着胡茬,如果不是强健有力的心跳。形同枯槁的脸色,让他觉得自己已经是一具尸体。
“啪嗒。”
鲜血滴在洁白的台子上。
不知什么时候,刀刃已深入皮肤,脸上留下了一道狰狞的伤口。
意外的,安托却没有感到痛苦。
兴许是失眠带来的痛苦让他早已麻木,安托这样想。
嗡......
台子上的手机传来震动,简单的清理了一下伤口,安托低头看向手机。
【我们已经看过了你的简历,请问是否有时间面谈。】
安托皱着眉头,回复他的是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公司,而他对此毫无印象。
【好的,在哪里。】
兴许是忘记了。
安托毫不犹豫的回复,他的积蓄早已所剩无几。
【下午三点,迈德教堂旁边的咖啡厅。】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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