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一阵面露疑惑。
陈浪笑而不语,目光落在前方正在捡金锭的德叔身上。
风一阵秒懂:“他是?”
“今年新科探花郎的老仆。”陈浪解释道,“一个忘恩负义之辈的家犬!”
无论是前世今生,他对代号探花的都没什么好感。
“那行,你就等着瞧吧。”风一阵应承道,心里有种显摆技术的冲动。
陈浪笑了笑,回屋一趟,然后又出来把鼓鼓的包袱,扔给风一阵。
“厉害,还是你想的周到。”风一阵颠颠包袱,眼睛一亮。
值得一提的是,两人当面密谋完了,德叔才收拾好金锭。
他满脸的不安,犹豫了半响,也不敢向陈浪发火,语速缓和道:“这位公子哥,能不能让我和盼儿姑娘再说几句。”
“滚,盼儿没空搭理你。”陈浪断喝,“带着你的几十两黄金,有多远滚多远。”
后面半句,他猛然拔高声线,某些暗中偷听的家伙们,听得一清二楚。
这时,风一阵默默离去,也没有谁注意到。
“我主子,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想和盼儿姑娘协商。”德叔装出哀求的神情,“还请你行个方便。”
陈浪冷眼看着,神色淡漠。
这老家伙,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老不死,由始至终都不曾看得起赵盼儿。
现在对方露了财,要是不能把黄金换成欧阳旭想要的同心玉佩,即使没有风一阵,估计也走不出钱塘县。
“公子哥,你就做个好人,帮帮忙……”德叔喋喋不休。
陈浪听烦了,估摸着风一阵做好了准备工作,旋即嘎吱一声,关上茶坊大门。
看着紧闭的竹门,德叔怒从心起,吐了一口唾沫:“呸,什么玩意。”
然后,他攥了攥肩上的包袱,略带紧张的朝着县衙出发。
“要不要动手?”
“先盯着他,今天官府不知发什么疯,到处巡查!”
诸如此类的窃窃私语,在好几个刀口舔血的团体里响起。
他们不知道的是,突如其来的戒严,完全和他们无关,是钱塘县令命人在追查顾千帆和老贾的缘故。
……
打发走老不死的,陈浪首先去探望了赵盼儿。
飘散着茶香的房间里,伊人依然昏睡在床榻上,一双蛾眉微蹙,似乎凝聚着浓浓的忧愁。
“你回来的正好,德叔到底和盼儿说了什么?”孙三娘压低声音,忿忿不平。
陈浪随口解释了几句。
孙三娘愣了一下:“他真变心了?昨天你不是说笑的?”
她还以为上次陈浪是为了追求盼儿,才信口编出欧阳旭的坏话。
陈浪翻了翻白眼:“卜算这种事,我从不说笑。”
半响,孙三娘叹了一口气:“盼儿一直很坚强的,只是这次打击对她太大了。”
三年来,她一直目睹盼儿辛辛苦苦的卖出一盏又一盏茶水,去供养欧阳旭读书,可以说费心又费力。
“以后有我在,不会让她受委屈的。”陈浪口吻坚定的道。
孙三娘瞥了陈浪一眼,忽地推搡起后者:“走开,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特别是读书人。”
陈浪懵比脸,他也不是之乎者也的读书人啊,咋就背锅了?
大热天的,他气得浑身发抖,全身冷汗,手脚冰凉,这个社会还能不能好,我们男孩子到底要怎么活着,你们才满意!
“出去,姑娘家的闺房能随便进的嘛?”孙三娘可不管陈浪怎么想,粗鲁的把陈浪推出房间,还顺手掩住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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