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烦耶，胸大的女生真讨厌！”

楚子航想起来自己还有炼金化学课要上，他随即正贴在墙边，拿出一本注释为《翠玉录》的古籍开始翻看起来。

张楚岚习惯了对方每天都花半个小时练习站姿。

“要理解‘太一从大地升入天空，而后重新降落到地面，从而吸收了上界与下界的力量，如此你将拥有整个世界的光荣，远离蒙昧。’这句话，必须先清楚那个‘it’到底指代什么。”

“可以理解为炼金术中使用的材料，也就是被火焰灼烧的金属或者其他物质。”楚子航说。

张楚岚作为文科生，不打算参与二人讨论，拿起手机转身离开。

刚才校长给他发了一条信息，说要视频通话，得保证周围没有人。

......

意大利，波涛菲诺。

山崖之上，一栋由白色大理石铸成的建筑。

昏暗古老的会议室，加图索家的代表弗洛斯特扣响桌子吼道：“昂热，注意你的言辞，我这是以校董会的立场说话，而不是加图索家族！”

面对恼羞成怒的校董，银发老人耸了耸肩：“你可以以校董会的立场炒掉我，但我不会把龙王骨骸交给你，这件事没得谈。”

见老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流氓相，众校董大惊，这人是不是疯了？

捻着佛珠的老人皱眉，摇铃：“昂热，你越过了你的权限！”

一直沉默的中年人左看右看，摇铃：“大家不要伤了和气……”

弗罗斯特摇铃：“这已经不是和气的问题！越权！这是越权！”

像是有人在会议桌上点了一个火药桶，每个人都试图说话，每个人都在摇铃，清脆的铃声混合在一起，透出震耳的、不安的躁动，面对咄咄逼人的权者们，银发老人依旧云淡风轻，高声微笑道：“你们不会炒了我，因为你们找不到可以替代我的人。”

此言一出，所有人瞬间沉默，昂热背后站着是混血种精英，一百年来，没人能撼动他的位置。

“下一个议题。”老人从身下搬出一台事先准备好的电脑，打开视频通话：“请允许我为诸位介绍，我们的‘S’级学生，当之无愧的屠龙英雄，路明非。”

屏幕闪出画面，一张模糊的脸突然出现，紧接着视频中又传出马桶抽水的声音。

哗啦!

“卧槽，这么多人!……不好意思各位，我先穿裤子。”张楚岚见视频里有七八个人正凝视着他，左手端着手机，右手在慌忙操作。

屏幕晃动了几下才恢复平静，这时，视频中的脸稳定清晰下来。

“……。”

霎时间，整个会议室陷入一片死寂。

校董们呆愣在原地，他们隐约能看见张楚岚身后雪白的马桶盖子和墙壁。

银发老人发现不对劲，起身走了两步，看向屏幕中的青年:“明非，你在干什么呢?”

“没什么，只是刚才肚子有点疼……校长，这个地方没人，放心大胆说吧，您找我干什么?”张楚岚小声道。

“……嗯哼，现在是校董会，恭喜你，你是历史第一个参加学院校董会的学生，惊不惊喜?”银发老人强颜欢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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