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真真切切有了一点信心:“或许在一次较量中,我有办法将虫母斩落马下!”
顺便再多说几句。
没有任何一种法则是完美无缺,这就好比是程序,多多少少都存在漏洞。
只不过实力越是强大,掌握的法则就越是完善,漏洞自然也就越少。
虫母虽然强得令人窒息,但并未到无可匹敌的地步。
以程瀚如今的实力,使用全知法则全力解析,找到一个或者几个漏洞,并不是太难的事。
*
两天一晃而过。
在此期间。
程瀚接连试探了好几次,对虫母的了解越来越深。
虫母则对此无可奈何。
祂用尽了各种手段,成功捕获了少量的生命孢子。
但虫母的喜悦,马上就变成了失望。
孢子感应到了异种神力,开始急速新陈代谢,同时发生了快速变异。
瞬息之间。
孢子便面目全非,变成了完全不一样的东西。
虫母直接傻眼了。
祂这才意识到,生命孢子背后的法则,赫然代表着一条前所未有的全新道路。
虫母仅仅获得了有限的信息,怎么可能窥探到法则的全貌。
祂只能无能狂怒。
这一天。
神虫一路狂追,抵达了虚无之地的边缘区域。
这条巨虫向前张望了几眼,顿时陷入了深深的犹豫。
因为一旦脱离了虚无之地,前方便是一块虚空碎片。
彼处与虚无之地不一样,存在着大量的虚空乱流。
而目标掌握着空间之力,还有着强悍的隐匿能力,借助乱流摆脱追捕,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
理智告诉虫母,就此放弃是最佳选择。
但是。
虫母非常不甘心。
已经追击了这么多天,还被目标耍了好几次,祂心底压抑着满腔的愤怒。
“嘶!”
虫母嘶吼了一声,决定一直追到虚空碎片。
祂用力扭动一下庞大身躯,以更快速度掠向了前方。
*
远方。
程瀚立即有所感应。
祂向后望了一眼,露出了淡淡的微笑:“追上来了吗?”
程瀚忍不住咧了一下嘴角:“也许这次有希望获得一具完整的虫母尸体。”
对祂来说。
一具虫母尸体,就是一份超级大补品,足以帮助祂晋升为上位神将。
程瀚心中一动,留下了一道生命孢子印记。
这是在留下线索,给虫母指引方向
祂注视着印记消融,又低笑道:“虫母一定以为,我的法则存在缺陷,每隔一段时间都会遗留下一点痕迹。”
实情并非如此。
这是祂刻意留下的破绽。
只是虫母追击了十几天,早已对此习以为常。
这条巨虫完全想不到,这是程瀚布下的阴险陷阱。
“噗!”
只听一声轻响。
程瀚的身形溃散掉了。
*
又过了半天。
另一边。
一片灰白色忽然波动起来。
虫母钻了出来。
祂感应片刻,瞳孔中流露出一丝振奋。
这条巨虫清晰的感应到,目标在此地留下的痕迹,诞生在半天以前。
相比之下。
最初找到的痕迹,出现在两天以前。
这意味着,目标越来越近了。
虫母开始觉得,继续追击是一个非常正确的决定。
时光再度流逝了两天。
虚空边缘更近了。
这条巨虫顺利找到了又一道印记。
该印记的诞生时间,仅仅只有短短的一个小时。
除此之外。
虫母还感应到,目标在虚无之地逃遁了这么久,被侵蚀的程度已然相当深,神力明显衰退了不少。
一个明显的“证据”,就是印记散发的气息,对比最初之时,足足衰退了近四成。
虫母向前望了一眼,满含杀意的“嘶”了一声。
现在祂有非常大的信心,可以杀掉那只可恶的猎物。
*
前方。
程瀚感应片刻,嘀咕了一句:“追得蛮快的嘛!”
此时此刻。
祂周身散发的气息,相比全盛时期,只减弱了百分之二左右。
这是一个非常微小的幅度。
虫母预想中的“虚无侵蚀”,根本就是一个精心编织的骗局。
程瀚的更新秘法,可以有效的对付虚无侵蚀,祂还使用了太阳之力,神力损耗自然更低了。
总而言之。
各种手段之下。
虫母的小半截身躯,已然钻入了祂悄然布下的圈套。
时光又飞驰了一段后。
虚空与虚无之地的边缘,已然近在咫尺。
彼处的灰白色,不断受到了狂暴能量的冲击,色泽明显变淡了不少。
饶是如此。
灰白色仍旧在持续扩散。
这足以证明,“劫”的力量有多么强大。
程瀚通过灵魂链接,感应着远处的几缕气息,眉眼之间掠过了笑意。
祂喃喃自语道:“不断吊着对方的胃口,时不时的给一点希望,这才是最完美的钓鱼方式。”
程瀚的思维发散了一些:“前世的那些海王,应该就是这么吊着舔狗的吧?”
祂回望后方,微笑起来:“虫母女士,舞台已经搭好了,就等着你登上台了。”
随后。
程瀚不见了踪影。
*
在后方。
虫母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然被当成了舔狗。
这只巨虫认为,自己有九成以上的机会,将目标堵截在虚空边缘。
祂只要一想到,目标在即将逃出生天之前,自己突然出现挡在了前方。
而目标露出一副惊骇欲绝的模样,虫母心底便快意到了极点。
到了那个时候,这十几天的辛苦追索,将会获得了足够的回报。
虫母甚至忽略掉了一点,好巧不巧在虚空边缘堵住目标,这真的只是巧合吗?
这一刻。
祂已经将速度提升到了极限,脑子里充斥着一个想法。
那就是——追!
这个念头是如此的强烈,以至于祂浑然忘了一切。
十分钟后。
虫母按照气息的指引,进行了最后一次穿梭。
祂终于如愿看到,远处的淡淡灰白之中,出现了一道淡如轻烟的人影。
而此地。
到虚空的距离,还不到五十公里,算得上是近在咫尺。
虫母的心头,充盈着空前强烈的亢奋。
祂还不自觉摆动了几下巨大的尾巴,这像极了一条狗的习性。
追上了!
然而。
虫母还未展露出满口獠牙,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前方的淡淡身影,忽然快速回过头来,露出了一个模糊不清的笑容。
不仅如此。
对方还举起一只手,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虫母又惊又怒,同时还产生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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