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哪怕是被撤了里长,也成功谋取到了甲首的位置。
现在依旧是混得风生水起。
反观胡锋的老爹,性格内向,老实巴交,这么多年来,只会侍弄他那点子庄稼,混得很是穷困潦倒。
同样起点的两兄弟,现在差距这么大,所以蒋芳对胡锋老爹很是不满。
胡锋老爹一回来,便开始忙碌,帮忙蒋芳做饭。
但他做事慢吞吞的,这又引来急性子的蒋芳埋怨。
胡锋在一旁,听见蒋芳的埋怨声,心里也很难受。
从小到大,他是在这种吵架声长大的。
他心中暗想,如果自己有出息,那么这个家,也不会像现在这样。
在这种一地鸡毛的吵闹中,胡锋的大伯一家已经来了。
此时,从胡家的院子往外看去,在连绵的田坝上,走来了四人,正是胡锋大伯一家。
蒋芳连忙脸上堆着笑,拉着胡锋跑上前去迎接,一边走还一边叮嘱道:
“一会儿嘴甜一点!
别像你爹那样木头似地!”
蒋芳太殷勤了,甚至给胡锋的感觉,是有点讨好。
这让胡锋有些不舒服。
他觉得没这个必要!
从小到大,自胡锋有记忆始,大伯一家,便经常来胡锋家吃饭。
给胡锋的感觉,便是他家经常占自己家便宜。
并非是胡锋小气,而是实在太频繁了。
在这个时代,老百姓想吃饱饭,是很困难的事。
这经常来蹭吃蹭喝的,得给胡锋家增加多大的负担?
当然,这还是其次。
主要是,胡锋大伯家一来,便逮住胡锋问功课,又说胡锋表哥天资如何好、如何懂事等等。
还经常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吩咐胡锋爹娘做这做那的,搞得他们跟什么大人物似地。
这让胡锋对他大伯一家很是讨厌。
今天,这一幕又再次重演。
胡锋大伯胡云海对胡锋问道:
“最近锋哥儿的功课怎么样?”
蒋芳笑道:“听说先生给评了乙等!”
胡云海一愣,笑道:
“真的?要是真能得乙等,那说不准将来还是有机会入学的。
弟妹啊!
这入学当了秀才,那好处可太多了。
一旦成了秀才,那么朝廷会减免两丁徭役、两石粮食的赋税,而且每个月还会发一石粮食的廪米。”
胡云海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兴奋无比。
因为他的大儿子胡石,现在就是县学里的秀才,而且是吴钩县县学里年龄最小的生员,是吴钩县公认的神童。
甚至有人预言说,胡石将来必定能金榜题名。
“金榜题名”这四个字,让胡云海一阵晕厥。
天爷!
多大的造化,他胡云海居然能养出如此优秀的儿子。
想当初,他胡云海连个秀才都没考上,一辈子只能在乡间里厮混。
但是,他现在养出的儿子,居然有可能成为进士,这种梦幻般的感觉,让他兴奋到了极致。
要知道,一个普通老百姓,只要考中了秀才,那么就已经算是跳跃了一个阶级。
在县城中,也都能算得上一个人物了。
而一旦考中了举人,那就更了不得了,就可以当官了。
教谕之类的教官,县丞主簿这样的佐贰官,甚至是一些下等县的知县,举人都是有资格担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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