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厦韵诗却没有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关闭了聊天窗。
“我猜啊,如果他真的回了,韵诗姐姐恐怕就不会再理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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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秋突然开口,用她那还有些稚嫩的嗓子发出了自己的猜测。
“是的”厦韵诗显得有些意外但依然点了点头,“这条消息他没有回复证明我还没有看走眼。”
“嗯?”夏绒有些不解,“他都没回你消息你还没有看走眼啊,什么意思啊到底?”
许雅婷嘿嘿一笑解释道:“嘿嘿,这你就不懂了吧,韵诗呢是给他出了一道题,不过这题可不是谁都能做的,所以韵诗只是给他发了题目的一部分,想要看看他的性子到底是怎么样的,他要是冒冒失失地开口询问那做题的乐趣就全都被打破了,他和韵诗的缘分自然也就断了,要是没回消息嘛,那这场‘考验’自然就可以继续了。”
夏绒了然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怪说不得韵诗看到他没回消息那么高兴呢。”
“谁,谁高兴了,我,我可没有高兴。”
厦韵诗被夏绒的话弄得有些慌乱,强装镇定地解释道,“他只是有了做题的机会,我又没说他一定能通过,说不定就像绒儿说的一样他根本没戏呢。”
听到她的话,几女笑而不语,嘴上说着人家没戏,可是心底里高兴的紧呢,一看到那个“айсберг”嘴角就不住地扬起来了,还说对人家不感兴趣,啧,傲娇女。
感受到她们的目光,厦韵诗脸上有些挂不住,借口上厕所拿着手机落荒而逃。
几女对视一眼纷纷笑出了声,看起来这次的登山选手好像还真有两把刷子嘛,有意思有意思,要是这座万年冰山真的被人攻陷了那她们三个也算是这件奇事的见证者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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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在桌前,孙赋雨看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的书,书的名字叫《五式神通,不知情的人或许会误以为是某本不知名的外国小说,但是实际上这却是一本拳法书。
古往今来,不知道多少名家都曾留下过自己的练武心得拳脚招式,但是时至今日似乎人们都不再相信所谓的武术是杀人技,而是更多地把它当成一种强身健体的门路,其实这也没错,毕竟武术的本意本就是广为传播强身健体,只不过传出去的是健体学,藏起来的才是杀人技。
《五式神通这本书就是一本彻头彻尾的杀人技,其实书的主人本来是想叫《五式的,是在孙赋雨的恶趣味下才改成了这个名字,不过这并不妨碍它记录下那些能够轻易取人性命的恐怖招式。
又看了一会儿,眼睛有些酸的孙赋雨敲了敲脑袋合上书站起了身,
书,出自孙赋雨的师傅,虽然那个老人似乎从未以师傅自称过,但在孙赋雨心中,他就是他的师傅。
“乳鸽我袜子呢?”
“我怎么知道哎,你的袜子肯定在你的屋子里啊。”
听着李志儒和茂斌杰地声音叽叽喳喳地在门外响起,孙赋雨轻笑一声推开门,
“要走了?”
“啊,不好意思,我们是不是给你吵醒了。”
李志儒将有些歉意的目光投向孙赋雨,别人还在午睡自己这么吵闹好像是有些不礼貌。
孙赋雨摆了摆手,“我没睡,中午不怎么困,倒是你们怎么这么晚才走?”
孙赋雨不知不觉看了三个多小时的书,他们回来的时候是差不多十二点的样子,现在都已经三点多了,他还以为他们早就走了,没想到竟然现在才出发。
“嗨,别提了”茂斌杰摆了摆手“我们那导员自己忘了通知在哪开会了,结果自己在那傻等了半天也不说一声,这不,还是有人找到了他才想起来的。”
“不跟你说了,我们开会去了,江哥也出去了,你走的时候记得关好门。”
“好,放心。”
目送茂斌杰两人离去,孙赋雨不由得苦笑一声,人家别的学院的新生大会都要开始了,国防军事学院却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要不是手续都办完了他甚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忘记了。
沉吟了片刻后孙赋雨也下了楼,反正在寝室里也没事干,倒不如出来走走。
九栋楼下有一小片树林,树林中央是一座花圃,种的是茉莉花,洁白无比,纯洁似雪的茉莉花。
小的时候,孙赋雨家门前的田地里也有这么一片茉莉花,野生的茉莉花或许没有这么白,这么纯净,但是却同样美不胜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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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热的夏天到了末尾,树上的蝉鸣已经微不可闻,花丛中自然也见不到飞舞的蝴蝶,唯有一只不起眼的蚂蚱还在叶片间蹦跳,试图为那即将流逝的夏天留下几分残存的念想。
看着那蚂蚱一跳一跳地窜进花丛中,孙赋雨似乎看到了自己,灰扑扑地露着几分土气,贸然闯入那光鲜亮丽的世界,在一片红粉娇艳的花朵中就像是一颗格格不入的老鼠屎一般让人觉得违和。
常言道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或许再过几天他也就像这灰扑扑的蚂蚱一样见都见不到咯。
孙赋雨站起身,从花香中寻出一条通路离开了树林。
在他身后,那只并不起眼的蚂蚱轻轻一跳跳到了最高的那株茉莉花上,纯洁无瑕的花瓣被它脚下沾着的泥土染成黑色,但它好像毫不自知似的懒洋洋地趴了下来。
“啪!”
孙赋雨轻轻一跃,跳过了林外那道低矮的路牙,正如那花丛中的蚂蚱跃在花间,
花儿娇艳我自赏,未曾输谁半阵功,
茉莉花间,跳跃的蚂蚱已无几分时日,但花外林间,孙赋雨却在徐徐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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