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距离，槌蛇的变形撞击只需要一下就能致死。

“你不记得了吗？六年前，你无依无靠混社会的时候，是谁捞的你？之后你弟弟上大学的时候，钱是谁给你掏的？”

见幽九夜动摇，他继续说道：

“我只是二愿，哪里有那个能力。幻境的内容是根据你内心所想展现的……”

幽九夜大喝：

“你从没告诉我你也是愿主！你根本不信任我！”

久世正富严肃道：

“我信，我非常相信。你进全无限的时候还不是愿主，对不对。但我依然选择你！你向我坦白后我甚至让你和我住在一起！我怎么可能不相信你。”

“那北斗……”

“他，死于重信之手。”

“什么……”幽九夜睁大了眼睛：“中川次长，他，他不是前一阵子失心疯了，去了警视厅。”

“他又回来了。”

久世正富皱眉：“而且他也是愿主，还是个鬼凭者。”

幽九夜一时间难以接受如此巨大的信息量。

“他早就想做一做这总长之位了，你平时跟随我，难道没注意过他看我的眼神？狼顾虎视，已有不臣之心。”

幽九夜点点头。

“你弟弟失踪后，我多方打探才发现高尾山车祸后他其实根本没死，只是被中川掳走。”

久世正富一见幽九夜的表情，心道有戏。

“而他正是看中了北斗的愿心。你也知道，北斗是个天才，在愿主一途上亦是如此。”

幽九夜略感震惊：

“他从没跟我说过他有愿心的事。”

“兄弟情深，他怕你卷入这场斗争中啊。现在，倒是他自己遭了难了。”

幽九夜连忙问道：

“那……次长他到底对我弟弟做了什么，为什么会把他变成那副鬼样子！”

“他把北斗变成了鬼，用最残忍的方式。”

“！”

见幽九夜有情绪失控的样子，他喝道：

“镇静一点！你难道不想为北斗报仇了吗！”

幽九夜张了张口，但没有说话，良久他开口道：

“报仇……老大，我现在根本没办法相信任何人。你无论怎么解释，都改变不了你今天设下埋伏，而且几次出杀招的事实。”

“没法相信？这是我的台词才对吧！”

久世正富大声质问：“你带着一个危险分子跑到总部来，我为什么不能试探？”

见幽九夜还要反驳，他抛出了一个更恐怖的事实。

“实话说吧，幻境根本就不是为你们准备的。重信那小子已经察觉到我，街面上的兄弟几个小时前看见他往这里来了。”

久世正富冷笑道：

“他成了鬼凭后，可是愿神。我们两个，加上你那个朋友都不够他热身的。”

幽九夜才反应过来：

“对了，老大你把他放出来，不然次长等下来了——”

“他已经来了。”

久世正富回到水槽前，盯着其中的血水浮动。

“你那朋友已经没了。而下一个，就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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