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管好你家的狗,今天是咬死了狗,以后要是咬到了人,就不只是杀狗这么简单了。”
戴帽子老头回想过后,悠悠的长叹一口气。
“嘿!你让我呢!到底下不下!磨磨唧唧的!”戴耳暖套的老头手里捏着烟头催促着。
“你这孩子!怎么跟你三爷说话的。”
一句话怼的戴耳暖套的老头眼皮直跳,竟一时之间无话可说。
一路上跑起来的李阳,模糊的记忆和许久未见的村庄面貌重叠在一起,让他变得异常的兴奋起来,不由的浑身充满了力量,脚步跑的飞快。
李阳一边跑,一边感慨。
自己多久没这么跑过了,那时候的自己,走路都觉得费劲,到哪都骑着电瓶车。
身体素质差到连***都快没了,看个片子,老半天才有反应。
算下来自己这会跑了这么远,都能赶上自己那时候半个月的运动量了。
李阳围绕着坑边跑着,跑了大概有十分钟,气喘吁吁的停在一棵要两人才能环保的大柳树下。
他看着不远处的房子,再往前,就是李闯的家了。
和记忆中一样,还是那么的破败。
李闯一家四口,有个比自己小3岁的弟弟。
老妈是龅牙,李闯没有继承,弟弟继承了。
李闯他爸是剪头发的。
擅长的发型有,寸头,平头,锅盖头,毛碎。
李阳对李闯他爸影响深刻,常年穿着中山装,蹬着两个轮子在前面的三轮车,在村里给人剪头,说话总是心平气和温声细语的,从没听到他大声过。
如果他在不拿剪刀的情况下,第一感觉就给人一种知识分子的儒雅形象。
从小学一年级的时候,那时候剪头发是2毛钱,现在不知道多少钱,差不多已经涨到5毛了。
而且李闯他爸的手艺也特别棒。
比如,一个看着像个坏蛋的家伙,经他这一手操刀,都能给你剪成老实巴交的模样。
“李闯!李闯!”
李阳直接推门而出。
在村里,谁还站在院门口敲着门喊,那是棒槌。
隔着院子谁听得到,进里面喊才行。
当然,如果人家在里面上了锁的话,那就是另一种敲门的方法了。
“哎!在西屋呢。”
李阳听到李闯的回复后,也没再喊,三步并两步的朝堂屋门大步走去。
重生后,周围的的环境和人,刺激着他,整的李阳的心里时刻处于亢奋激动的状态。
他现在对每个人在这个时候的样貌都充满了新奇。
毕竟时间长了,早也记不清了。
那时候手机也不流行,像他们这么大的样子,在没有照片的帮衬下,光凭脑子哪还回忆的起来。
可不像有钱人,去镇上拍照什么的。
李阳遥想自己开始拍照留念的时候,也是在2010年。
那时候他用一个月的工资买了一部智能手机,诺记压6120c。
李阳满脸兴奋的来到堂屋,伸手扒开布帘。
说实话,每回进了李闯家,都感觉他家比自己家还要穷。
除了外面的墙是用的青砖,里面的墙都是用泥砌的。
而且东西两个屋还没有门,分别挂着一半块喜鹊上梅枝的布帘。
“嚯!”
李阳一打开布帘,就闻到一股子老鼠屎味。
在李闯的床边没多远,就立着一个用铁板围套起来的麦仓。
李闯支棱着一头睡炸了的头发,手肘抵着床撑着身子,像是命不久矣的曹操,拿着烟朝李阳递了递。
“来,抽根烟。”
“李闯,你这活活的一个护粮大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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