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马上去!”
少女俏脸一红,犹如落荒而逃一般迅速跑开了。
老掌柜见大厅中的伙计都走开了,才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朝着叶无双走过来,抱拳叫道:“这位公子。”
“什么事?”叶无双问道。
老掌柜苦笑一声,说道:“老朽姓宋,认识的人都叫我老宋头儿,今日见到公子大展神威,也算是三生有幸,不过……我这小店,恐怕经不起这番折腾啊……”
叶无双以为对方是在说被打坏的桌椅和地板,于是说道:“店里的损失,我双倍赔偿。”
“您误会了。”
老掌柜苦笑着摇摇头,叹息道:“打坏一点桌椅不算什么,其实没死人已经算不错了,只是……这里是炎阳城,得罪了苏家二公子,您恐怕会有麻烦啊。”
“你的意思是?”
叶无双似乎猜到了老者的想法。
老掌柜干咳两声,有些底气不足的说道:“如果公子不介意的话,请换个地方住吧,否则,苏家的人回来寻仇,您承受不住,我这把老骨头也承受不住啊。”
叶无双闻言,沉默了。
不过他并没有生气,对方这样的想法也是人之常情,就好比一个通缉犯住在你家里,你能不担心吗?
一不小心就会被牵连!
叶无双想了想,说道:“可是,我走了就能保证酒楼不受到牵连吗?有些人霸道惯了,未必跟你讲道理。”
有的人摔倒了甚至会怪罪地面!
“哎,想要完全躲过去显然不可能,但是牵连也有轻重之分啊……希望公子可以理解。”
老掌柜叹息着说道。
“那好,请随我来。”
叶无双带着老掌柜到了一个隐秘的角落,偷偷拿出两千块灵石交给了老掌柜,这算是一笔巨款了。
“今日之事,是我考虑不周了,给你们造成的麻烦,我很抱歉,告辞。”
说完,他走过去拎起地上挺尸的白玉公子,离开了酒楼。
马匹他也不要了,送给酒楼。
事实上,他并不怕苏家,就算苏家真的杀过来,他依旧可以应付,但是,他不能拿被别人的身家性命开玩笑。
如果真的在这里闹出大事,事后他拍拍屁股走人了,老掌柜和店里的伙计怎么办?
苏家拿他们撒气,他们可就惨了。
有些时候,你自己可以不管不顾,甚至可以不怕死,但是你得考虑一下别人。
一位很猛的哥们儿说过——强者,应该以弱者的自由为边界。
好像……也有那么点儿道理。
叶无双提着死狗一般的白玉公子莫萧然,大摇大摆的走在河岸边,瞬间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毕竟,叶无双本身就俊朗非凡,气质出众,再提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白衣青年,别提有多惹眼了,很多人看到他甚至会远远躲开,生怕惹上是非。
他这样做,就是要将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到自己身上。
这样,不管是苏家还是莫萧然背后的家族,若要报复,都会直接去找他,而不会再去找酒楼的麻烦。
他到附近的药铺买了药,给伤口涂上,然后又去买了几坛好酒,最终来到了东八区河流上的石桥,一个人坐在石桥的栏杆上,双腿悬空,喝起酒来。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哈哈哈哈……”
他畅快的喝酒,畅快的吟诗,心中渐渐升起一股豪迈之意。
因为他带着一具“尸体”堵在桥上,再也没人敢过桥,桥的两端乃至河流两岸,都汇聚了无数人。
所有人都注视着石桥上肆意喝酒,肆意吟诗的白衣青年,议论纷纷,猜测着他身份。
桥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无论他是谁,正在经历着什么,就凭他此时在桥上喝酒吟诗的那份肆意和洒脱,就足以令无数人神往。
“等我还完了债,我也要这样……”
有人心中默默说道。
而许久之后,人群突然骚动起来,一群强者气势汹汹的分开人群,包围了石桥。
“叶无双!”
只见一位黑袍老者站在一群护卫的中央,怒视桥上的叶无双,厉声呵斥道:
“上次你在泗水城羞辱我苏家子弟,我苏家没跟你一般见识,想不到你不仅不知感恩,还得寸进尺,公然在炎阳城将我苏家的人打成重伤。”
“今日若不将你废掉,我苏家还有何面目在这炎阳城立足?!”
此时,喝得酣畅淋漓的叶无双提着酒坛,缓缓的从栏杆上站起来,然后金鸡独立,一只脚站在栏杆之上,任由河面的晚风吹拂着白衣,长发随风而动。
他仰起头,单手举起酒坛,将里面剩余的酒水一饮而尽,然后将酒坛狠狠砸在桥面上。
“砰!!”
酒坛摔得粉碎。
而叶无双右手一招,一柄长剑落入手中,他手中长剑斜指黑袍老者,纵情大笑道:“哈哈哈……无法立足?那就给我跪下!!!”
声音若雷霆,响彻两岸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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