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姐姐,烦请带上药箱随我走一趟,这银子算是诊费。”
许青不敢废话,深知越说越乱,索性开门见山。
刘寡妇丈夫生前是平安镇有名的医师,她耳濡目染多年也学了一身好医术。
只是妇道人家不便抛头露面,医馆便另请了大夫打理。
所以寻常时候旁人提起刘寡妇时,总是说她身段如何如何,面貌如何如何,就是想不起这刘寡妇也是医道好手。
刘寡妇见状,收起了小心思,接过银锭。
“许秀才,妾身早已多年不问诊,这诊费可是很贵的。”
“但凭姐姐说个数,还请姐姐带……”
许青话未说完,刘寡妇便转身进了院内,过有片刻,背着只药箱走了出来。
在街坊邻里刀子般的目光中,许青与刘寡妇共乘一骑,一溜烟消失个没影。
“唉,世风日下!”
“谁说不是呢……”
“想不到许秀才好这口,岂不是说我也有机会……”
这一来一去,等许青带着刘寡妇回到谷地已是正午。
来到小院前,许青松了口气,诧异地看着站在老龟背上的大公鸡。
心道,这老陆脾气这般好?连家里的大公鸡这般对他也能忍耐?
也没多想,许青收起心思,推开院门,带着刘寡妇进了里屋。
见到那女子时,刘寡妇惊叫一声。
这女子宛若个血人,浑身上下就无一处完整地方。
是谁这般狠心,能将天仙一般的女子伤成这样……
刘寡妇当即打开药箱,让许青去打水。
许青打来水,将盆放下,便知趣地出了堂屋,到院外与老龟一起晒太阳。
“老陆,你方才没有偷偷进去吧?”
“……”
老龟冷汗阵阵,想着这厮该不会是想找个由头将他打杀了吧!
“君子说笑,老龟纵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进去,”
这恶书生也是可恶,何必明知故问?
有那恶霸在这,他就算有十个胆也不敢妄为。
过有小半时辰,刘寡妇喊许青换水。
许青也没有什么异样心思,把血水端出来倒掉,再打一盆干净的送到门前,然后转身出来关好院门。
老龟偷偷打量了一眼,心中好奇。
恶书生这院中该不会是藏了什么人吧?不过他却不敢多问,老老实实的将头缩进龟壳里。
“许秀才,你进来一趟。”
又是半个时辰,刘寡妇擦了擦额头细汗,唤了声。
许青闻言,立马起身进屋,就见刘寡妇一脸忧色。
“这姑娘身上的伤口我已清洗干净,上了创药,不过她还受了极重的内伤,这次出门匆忙,未曾携带药材,我要你去我家医馆一趟。”
说罢,刘寡妇从药箱内取出纸笔,撰下药方。
许青接过药方,看了一眼,娟秀字迹勾画有力。
这刘寡妇手上倒有不小劲道……
待许青了出门,骑马远去,里屋便传来女子冷清声音。
“你去门口,将那两人撵走。”
“是。”
刘寡妇竟恭敬应了声,随后便走出院外。
“你们两个,走得远些,好生查探,若有人摸将上来,定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老龟心中惴惴,心道这妇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这般对恶霸说话,不要命啦?
下一刻,就听背上大公鸡咯哒叫了声,竟是让他麻溜的走。
老龟这才后知后觉地载着大公鸡离开山坡。
恶书生结实的都是些什么狠角色?怎的一个比一个可怕?
刘寡妇撵走了大公鸡与老龟,便从里闩上院门,走到里屋门外,单膝跪地,恭恭敬敬。
“大虞白鱼坊刘蕊,参见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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