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子醋酸味。
“怎么着?你还想也打死我不成?反正过不了多久也会死在精怪手上,还不如先死在你手里,打啊,打死我!”
“是啊,有本事你就将我们全都打死,也省的精怪动手!”
张林冷着脸,把桌子拍的咚咚响也没能镇住场面。
话是这么说不假,可人许青也不是故意的。不过以后真要被那狐狸精屠了满门……
“你们这帮混账东西!闭嘴!”
张大山挪着圆鼓鼓的身躯走了出去,骂道:“若不是许兄降妖除魔,你等岂还能好端端站在这说风凉话?”
“少爷?少爷个屁!反正都要死了,老子不伺候了!”
一家丁脱下小斯衣袍,望地上一甩就要跑路,还不忘啐口唾沫。
气的张大山撸起袖子就要揍人,幸好被下人拉住,否则还不知道谁揍谁。
……
“哈哈!可笑!”
许青听着这些话,大笑一声。
与这些人置气有什么意思,不过是些没胆量的可怜虫。
说风凉话的家丁,多半是当时便逃走的胆小鬼,现在知道精怪死的死逃的逃才敢站出来,说些嫉妒恶毒话。
“你们说过错在我,我认,是我打死了蛇妖,让狐妖连带着你们都记恨上……但是,这话我不爱听。”
许青缓缓移步,走到一根碗口粗的木桩前,悍然出拳。
“卡啦”一声,木桩登时折断。
木桩是府内护院练功所用,用材讲究结实异常。
“让我打死你们?好啊!这一拳十八年的功力,你们挡得住嘛!”
“谁想死的,上前一步!看我敢不敢一拳打死!便是精怪我也打得,还打不得你们这帮嚼舌根的鼠辈!”
“老子今天挣了你们几辈子都不见得能攒得起的银子,纵是将你们全打死也赔得起,来啊!”
除却扛人的四百四十两外,降妖的五千两与长亭道人均分,到手也近三千两,赔个几十条人命倒还真能富余不少。
这话也是说给张林听,别给忘了。
过厅瞬间鸦雀无声,无人敢上前,更有些反倒往后缩了几步。
这好说话热心肠的许秀才怎就突然凶神恶煞了?
怎的?挣了那多银子,让人说两句也不行?
“哼。”
许青冷哼,不再管这几人,而是转朝张林。
“伯父,这世间岂有斩草不除根的道理?我许青自然不是为了银子才与道长斩妖除魔,这只狐妖便算送的!你放心,决不多收一块铜板!”
“许青,这事不怪你,不用放在心上,大不了我去将中道观观主请来坐镇,量那狐狸精也不敢造次。”
“嗳,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既收了伯父的银子,岂能半途而废?还请将贵府四夫人请来,我想问问她最近去了什么地方,才引来这两只精怪。”
许青句句离不开钱,听得张林心中闷闷,还能短了你的不成?
家丁依言唤来四夫人。
四夫人惊魂甫定,一双美目躲躲闪闪,支支梧梧半天,就是不肯说这几日去了哪。
最后还是从贴身丫鬟嘴里套出了话,原来近日四夫人常去城外的狐仙庙求子。
那狐仙唤作“送子狐仙”,求子颇为灵验,往往数年不生的妇人去了,来年都能生个大胖小子。
一听见这话,张林脸色变了又变,黑中发绿,那地方的跟脚,他是知道一些的。
这四夫人…恐怕是不能要了,索性给她些钱财,遣回娘家…
送子狐仙庙?
感情这狐妖还是个有家业的!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伯父,张兄,告辞。我这便去除了那狐妖,好叫你家的奴仆心安。道长,咱们午夜送子狐仙庙见!”
许青向张林借了匹快马,扬长而去。
法见和尚躺在客厅,闷哼不已,管他什么事?
……
谷地河畔,昨日那几名挎刀的汉子又绕了回来,鬼鬼祟祟。
“老二,寻了一夜,还是未能找见那贱人,该如何是好?”
“是啊二哥,若是不能将那贱人头颅带回去,咱们三人恐怕性命休矣。”
“大哥、三弟,不必装了,监视咱们的小妖已经走了。
三人生的五大三粗癞头癞脸,模样甚是丑陋。
说着,老二将手伸进河里,捞出一具浑身是伤的女尸来。
怪的是女尸在河水泡了几日,竟未有半点浮肿。
老大看了女尸一眼,问道:“老二,咱们三个自打化形以来别说害人,就是吓人有不曾有过,倘若不装作凶神恶煞,哪里能混的下去,你把她捞上来,说不定是害了她。”
老三也道:“大哥说得极是,如今阳谷县境内,寻她的人不下百个,凭咱们三个如何保得了她?咱们是驴屎蛋子表面光,不能为做善事把性命搭进去……”
老二闻言也是怔了怔,看了眼远处的山坡,那里有座简陋小院。
“越是危险的地方便越是安全,咱们也来个灯下黑。”
三人抬着女尸,鬼鬼祟祟翻进院子,又鬼鬼祟祟把女尸放在里屋床上。
“咯咯哒?”
三人走后,一只红冠绿尾的大公鸡不知从哪冒了出来。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