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地藻林的一切都让随队行走的野民奴隶们感到惶恐,他们明显是害怕巨蜥之类的怪物。
但是众人一路走来,只捕猎到一些小型的蜥蜴,这些生物表皮粗糙,但肉的纤维很饱满,生吃下去别有滋味。
维京人们剥了皮吃了许多蜥蜴,行动的声音惊起一片鹈鹕,于是几位老猎人又用飞斧打来一些鸟给队伍加餐。
“头领,你是在寻找什么东西吗?”小山之人鲁夫向队首的迪米尔靠近,发问道。
他是得到额外赐名之人,并感到很荣幸,果断舍弃了原来使用的名字。
至于姓氏?则是本来就没有的,维京人里只有头领才能配得上姓氏,绰号之类的东西倒是众人都可以给自己取一个,前提是要获得别人对此绰号的广泛认可。
“我在寻找树根的隐秘。”迪米尔看了眼这个自己的亲卫,他并不是觉得此人舍弃原名的行为有多么代表忠诚,只是正好用得上这样一个亲随。他需要人才,而不是仅仅只有忠诚的家伙,当然如果是忠诚的人才那就更好了。
“树根?”鲁夫好奇起来,这种神情在他狰狞暴躁的脸上显得十分扭曲,他打量着周边的湿漉漉矮河,那些河流十分脏污,越走越深,还被泥巴覆盖着。
鲁夫他思考着首领说的树根是指什么。
寻常的杉树根须?还是枯死的树木老根。
鲁夫对头领的话语并不理解,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寻找那种东西,但首领屡次证明了智慧,那就足够了。
“乌黑色的树根,它盗走了野人的巨岩,那块巨岩正是我所需要的。”迪米尔直言不讳,他需要巨岩来达成丹人裹布的解读,至少可以从第一个可以入手的符文开始尝试理解。
在部落尚未拥有一位先知的情况下,只能做这种最坏的打算了。
想象着能够卷起巨岩的大树根...鲁夫开始理解了,那必然是一种可怖的超凡生物,听起来要比熊兽更加惊悚。
队伍缓慢地朝湿林中心推进,在一丛芦草茂密的池塘边,突然冒出一群吵闹拍打着武器的蛙人群。
这些泥滑的亚人动物有贝壳和鱼皮刀刃,长着介于萨米野民和两栖动物之间的脸,它们和维京人发生了激烈冲突。
“全部杀掉!这些亚人没有任何价值。”
迪米尔吼道,他率领四位渴血者在队伍最前端疯狂屠宰蛙人,这些家伙一上岸就被渴血者们的利剑铁斧砍劈成几瓣血肉,蛙人蓝绿色的污血洒了一地,和池塘的颜色十分相似,难以辨别得清楚。
混乱的人群中,一些野民试图逃窜,也被部落民战士及时制止。
甚至有几个野民趁着蛙人的袭击,从背后给维京人添乱。对于这些家伙部落民们异常愤怒,在盾女的围墙之后,几个维京人战士处决了这些下黑手的野民叛徒——毕竟野民的武器都被维京人缴获了,所以这种处决进行得很顺畅。
剩下那些野民再也没有敢反抗的了,乃至一些野民在暴力督促下充当起肉盾的作用,阻挡一些难缠滑溜的短脚蛙人。
这种处境下许多人不得不让野民牺牲了,毕竟战团本身才是最宝贵的,保护野民奴隶的前提是自身不受损害。
不久,泥地上的蛙人尸骸凌乱散落,它们都被屠杀一空,还有一些野民的尸骸。
远处还有一群喧噪的蛙人逃得很快,游走湿林的泥河中,令众人无法追赶。
迪米尔命人收集起来遍地的肉块,这些完全能充当接下来路程的口粮了,蛙肉说不定是极其鲜嫩的。
他想到了牛蛙这种食物,本质上来说和眼前的蛙人并没有太多区别嘛。
“野民奴隶还剩十六人,唔...损失了不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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