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必然的事吗?”赵铭理所应当的反问道。
“左右是你赢了,随你怎么说吧。”
顾千帆也不恼,只是似笑非笑的道:“不过,你们俩准备搂到什么时候,这么多人看着呢?”
赵盼儿这才想起来自己还被赵铭搂在怀里,脸上的羞涩还没下去便又爬上一抹娇羞,急忙对赵铭道:“你还不快放开我。”
“是是是,”
赵铭“如梦初醒”,急忙松开搂住赵盼儿的手,赔笑道:“事急从权,却是唐突了,盼儿你别介意。”
“没事,刚才情况那么凶险,你也是为了救我。”赵盼儿红着脸道。
就在这时,周围突然传来顾千帆、孙三娘和一众茶客的声音。
“赵兄小心!”
“赵铭小心!”
“状元郎小心!”
……
同时,赵铭也是感到身后传来一道破空声,转身一看,却是歹徒首领见赵铭背对着他,竟是悄悄捡起一柄刚才捕快丢下的刀,向他突袭而来。
他们本就是因为贩卖丝盐被官府追捕,本以为借着挟持这些茶客能够逃出生天,没想到赵铭杀出来让他们竹篮打水一场空。
贩卖丝盐在大宋朝可是重罪,被抓到了必然要杀头的,他没有人质在手,茶坊外如今又被捕快层层包围,再想逃跑已是痴心妄想。
本就是亡命之徒,这名歹徒首领索性心一横,手中钢刀在划过一道残影向赵铭劈来,没有丝毫留手,显然是抱着将赵铭这个断他们生路的罪魁祸首斩杀陪葬的心思。
刀锋近在咫尺,而身后便是赵盼儿,倘若赵铭躲开,赵盼儿必然会在歹徒的刀下香消玉殒。
情急之下,赵铭却是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意想不到的决定,直接探手一把向刀锋抓去。
血肉之躯又如何能拦得住锋利的刀锋?
一众茶客无不情不自禁的侧过眼睛,心中满是遗憾。
年纪轻轻便高中两榜状元啊!
如此文武全才的人中龙凤,却是天妒英才,今天怕是要陨落了。
赵盼儿也是吓得花容失色,心中不由得一阵悲痛,两行清泪顺着脸颊不住的留下来,她很清楚,以赵铭的身手明明可以躲开……明明可以躲开……
歹徒首领见状,脸上更是露出残忍的笑容,脑海中已经不自觉的出现赵铭倒在自己刀下的情景,心中满是报复的快感。
可是,等了半天,谁也没有听到赵铭的惨叫声响起,好奇的向赵铭看去,只见赵铭问问的将歹徒首领的刀锋抓在手中,殷红的鲜血从掌心溢出,沿着刀锋一滴一滴滑落。
再看那歹徒首领,一幅见了鬼的表情,卯足了劲想要将钢刀从赵铭手中抽回,脸都憋得通红,但那钢刀就像长在赵铭手中一样,纹丝不动。
怎么可能!
竟然真的拦下来!
现在的武状元都这么生猛的吗?
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赵铭抬脚一踢,狠狠的将歹徒首领踹飞出茶楼,与他那三名手下作伴。
锵——
随手将钢刀丢下,众人这才回过神来,赵盼儿急忙抓过赵铭的手,流着泪满脸担忧的道:“赵铭,你怎么这么傻,快让我看看伤得怎么样。”
赵铭却是一脸微笑的道:“皮肉伤,不碍事,盼儿你不用过于担心。”
“伤成这样,都流血了,还说不碍事。”看着赵铭手掌上狰狞的伤口,赵盼儿心痛的道。
又火急火燎的对孙三娘道:“三娘,快去拿伤药来。”
“哦,好的。”孙三娘急忙应道。
趁着孙三娘去拿药的空当,赵铭趁众人不注意,悄悄对顾千帆使了个眼色道:“顾兄。”
“嗯,”顾千帆点了点头,走到茶坊门口,伸手拦住想要鱼贯而入的钱塘捕快,命令道:“你等抓了人便回去吧,切莫再打扰茶坊里的人。”
带队捕头今天被这几个歹徒逼得弃刀妥协,虽说有歹徒挟持人质的原因,但也是落了面子,正憋着火没出发,现在顾千帆又是一口命令的语气,心里更是不爽,当即呵斥道:“你是什么东西,我们县衙怎么办案还用你教,看你们也是练家子,莫不是这些歹徒的同党,跟我走一趟。”
说着,便要伸手将顾千帆带走。
顾千帆却是一动不动,一脚将这名捕头踢到在地,从怀中取出皇城司腰牌,毫不客气的道:“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
还真是皇城司的人!
带队捕头心中大骇,皇城司凶名在外,便是没有犯事的人都闻之色变,更别说今天这事他们多少有点追捕不力。
没想到自己只是随便耍耍官威,竟然踢到这么硬的一块铁板上!
努力咽了咽口水,带队捕头普通一声跪地求饶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大人恕罪。”
这种小人物,顾千帆自然没心情和他计较,不耐烦的道:“滚吧。”
“是,是,小人这就告退。”
带队捕头如临大赦,急忙带着手下仓皇而逃,周围其他的茶客听说顾千帆是皇城司的人,也是吓得转头就走,不敢有丝毫停留。
眨眼间,茶坊内便只剩下赵铭、赵盼儿,顾千帆和孙三娘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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