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他似寻着了一些门道,领悟到其中精华奥妙,手中耿直生硬的招式也变得灵活起来,空气中仿佛有一假想敌,他此时也不是在练剑,而是对战。
不过,如此一来的话,此招就不应叫仙人指路,而是【八仙开路】!
他感觉到八仙开路这颗巨大的树干正有萌芽之势,心中也更加恩仇快意,整个人也越来越精神。
“谁!”
正在此时,身后似有动静,他回首一指剑气逼人,可看到来者时,又及时收回了招。
“夫君果然好悟性,竟能从妾身的身子中领悟到此剑的精髓,真是可喜可贺。”
柳家羽披着件风衣,头发散散的站在黑夜里,看上去是那么知性贤良。
“不过深秋将至,夫君可要小心着了凉。”
她将手中的另一件袍子主动披到姜河身上,摸着那舒适的料子,姜河心里涌出一丝怪意。
“你…你还没睡呢。”
“夫君这么晚了还在练剑,妾身怕你有什么心事。”
“想多了,我一大糙汉,哪儿来的心。”
说着姜河在石头上坐下,因境生情,看上去有几分落寞孤寂。
柳家羽看着他这幅模样,似能感受到一般脸色忧忧,挨着姜河坐下,并将脑袋枕到了姜河的肩膀上。
“夫君若还是冷的话,何不来臣妾怀里暖一暖。”
姜河一听欲将其推开,想了想又忍住,换作将柳家羽身子扶正,像是交代正事那般认真说道。
“你不必做到这步,我注定停不得脚步,过些时日,就会离开这里。”
他放开柳家羽肩膀,正坐看着前方黑夜。
“你并不是个肤浅随便的女人,看得出你很想保护其他山贼们,并以此牺牲自己也无所谓,可是….”
姜河想了想,慢悠悠道。
“我并未有此能力…我的剑一直留在这地方,注定会生锈的,所以…我不会趁人之危。”
柳家羽听着还很惊讶,最后竟慢慢释然,化作一抹苦笑。
“姜公子若总是这样的话,小女可真会叫你夫君的。”
姜河扭头看着柳家羽,两人相视一笑。
“姜公子初入江湖,心思倒是细腻得很。”
“给人看病,可马虎不得。”
“也是。”
柳家羽捧着脸蛋,看着巍巍的夜空,突然好奇的问道。
“那女孩真让你刻苦铭心?”
“是的,毕竟杀父仇人。”
柳家羽微微一愣,笑了起来。
“你果然与众不同啊。”
“没有,见色起意不忠不孝罢了。”
两人似乎聊开了,此时姜河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问道。
“对了,你见多识广,可曾听闻一种自知死期的病?”
“自知死期?”
姜河将经过像自己的江湖传言那样换了个版本将病道出,柳家羽听了也是十分惊讶。
“姜公子确定这是病而不是某种邪术?”
“邪术?”
姜河不由得为之一震。
“此话怎讲?”
“或许世间真的存在这种病症,不过小女是闻所未闻,说邪术的话,倒是不无可能。”
柳家羽解释道。
“人在穷途陌路之际,总会说一些异想天开的话和许下不切实际的愿望,看似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可如果被一些邪祟之物所闻,是有可能被实现的,不过得付出沉重的代价!”
姜河直直的盯着柳家羽,脑海中出现了这么一幕:
柔柔的爹山穷水尽,对着天空大喊:若是让我渡过此劫,我愿用十年寿命交换!
本是无意之举,结果却被某个妖怪听着了,自动生成了契约。
接着…
然后…
十年寿命没了。
“不过这多是一些无意之举,只是被有心人利用了而已,大多时候连许愿者自己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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