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盼面露担忧,就连前面的司机也吃惊地看着风风火火走过来的关琛。
“嘭!”
车门关闭,关琛重新坐回了车里。
“师傅,去她的公司。”
“哦哦!”
司机反应了过来,然后慢悠悠地点火踩油门。
就在这时,一个流着鼻血的老道士手握桃木剑状若疯魔地从小巷冲了出来。
司机见到状若疯魔的老道士,吓了一跳。
老道士他自是无比熟悉,那就是他的好街坊兼牌友清虚道长。
正因为熟识,他才狠狠一脚油门下去,出租车飞快地窜了出去。
出租车走远了,看不见清虚道长的身影。
司机才一脸后怕地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同时长舒了一口气。
他不停在心里祈祷,希望自己的好街坊时常一起吹牛打麻将的牌友没有看到自己吧。
本来,想介绍关琛这个客户给自己的好牌友,结果貌似牌友被自己介绍的客户打惨了。
阿盼目瞪口呆地默默旁观刚刚发生的一切。
“怎么了?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道长会流鼻血,会举起木剑要砍你,而你拳头上又有血?”
“事情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道长不小心摔倒了,磕到鼻子流血了。我好心把他扶起来,不小心手上染血了。而他为了感谢我急匆匆冲出小巷,我不慕名利并不愿意接受他的道谢。”
阿盼:“……”
“有没有纸巾?”
“哦哦,有有!”
回过神来的阿盼从女包里掏出纸巾递给关琛。
“哦,谢谢!”
关琛边擦边骂骂咧咧道:“狗屁大师,全特么是骗子。还想骗我?也不看我以前是干什么?那点伎俩也想在我面前摆弄,真是关公门前耍大刀,武松面前打老虎。”
前面司机忍不住反驳道:“清虚道长可说过自己是龙虎门的高徒,因为破了色戒才被师父逐出了师门。”
“靠,道士又不是秃驴需要戒色,他戒色干嘛?”
“是哦!”
司机这才反应过来,清虚道长给他吹嘘的话里有基本的常识错误。
他忽然通过后视镜看到了关琛油光锃亮的光头,欲言又止。
阿盼面露担忧道:“没有找到真大师,那,现在怎么办?”
“没办法了,只有再去会一会理查德了,哎!”
“你很怕见到理查德?”
“是他害怕见到我!哎,其实我主要担心重光精神病院那边不好交代。理查德刚赞助了重光精神病院100万港币,条件就是把我关进去。结果昨天才进去,今天就放出来了,这不糊弄人吗?理查德万一想把赞助的钱要回来,重光精神病院不就惨了。我还挺喜欢医院环境的,病人友善都是我新交的朋友,护工和医生都是我的学生,我这样做不是为难他们吗?”
阿盼:“……”
司机惊恐地通过后视镜看向关琛,见关琛精神状态还算正常,他稍稍松了一口气。
不过,接下来开车他都不怎么认真,时不时会分心瞄一眼后视镜里的关琛。
“到了!”
阿盼和关琛下了车。
然后司机一脚油门下去,人和车都没影了。
“诶,还没付钱呢!”
打开女包掏出港币的阿盼抬头时,才发现出租车早没影了。
关琛则若有所思地仰望这栋熟悉鬼楼。
“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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