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淮将情况再讲了一遍。
如赵家如何与李家结下以前不知的仇怨,与顾道人徒孙的仇怨,以及半路袭杀的梁子……
都讲了一遍。
“你想如何做?”李师丞问道。·
李师淮听了,不假思索:“我自有办法。”
想了想,他将之前占演的灵脉天机讲了。
“……便是如此了。”李师淮饮了口茶,润润嗓子,“十五年后,天护国将再出一条灵脉,那时便是我等的机会。”
“灵脉?”
李师丞手指敲击桌案,垂眸沉思,微微点头。
“赵公奉那人,我清楚。老不死一个,贪的很,有些阴谋算计在腹,更是认识不少的凶恶散修。
若是将此消息透露了,他定然会上钩。”
一条灵脉,落魄的李家自然是吃不下了,但尚且鼎盛发展的赵家呢?
赵公奉若知此事,定会抢占先机,打算去占灵脉,开疆域,拓家族,和其余二家与王室发生冲突。
要是能抓住机会,布下些算计,的确是能让此人死在纷争当中。
李师淮道:“此事,赵家本就不占理。拿咱李家的功诀,原本还回来,自抄一份,谁都说不出什么来。
哪家不是如此?
当年桑衮国的龙伯氏得咱国王室相助,拿回那鞭山移石的天罡神通,自抄了一份,也不见龙伯当主说什么。
他赵公奉不就是想看咱李家落魄,乃至于彻底沦为凡爵世家,无有修士,然后同其余三家、王室把玄灵山脉给瓜分了吗?”
李师丞何尝不知赵公奉之心?
只是那又如何?
提剑上赵家临风古道,乱砍一通,全灰灰了去不成?
那哪是他们李家现在能干的!
他看向李师淮,道:“还记得你告诉我自己懂了占演之法后,我与你讲的吗?”
李师淮点点头:“大哥当日放了权,给我谋世定局的大权。”
“便是如此了。”
李师丞笑道:“你放手去做便是。会上我不叫你说,是凭白口说无益,最后总是要落在实事上去。
但除了你来谋世定局,以下克上,谁能去做实事?
除非有人能筑基!”
筑基!
当今可称世家,且可挂四方国名的里面,李家可谓是一个异类。
六个臭鱼烂虾且不多说,连个筑基修士都无。
赵家算是最弱一批,只一位筑基修士在,其余的世家虽超不出五指之数,但一家里总有那么两三个。
只有家中有筑基修士在,才能真正的在青霞墟中具备有分量的话语权。
像是这等找赵家算旧账的事,炼气找筑基,不是早早布下阵势的厉害阵师,怕是“死”字都不知怎么写。
李师丞不是没有抱负想要实现,可没那本钱啊!
如今要把重任交给六弟,他心里也是无奈,不知多少次私下长叹自身没本事,全让弟弟妹妹抗事。
“看大哥,我一个人……”李师淮迟疑了一下,似有些不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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