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他们行在路上,却说濮州与济州相交处一家路边酒店之中,有两人正在对饮。
“亏得乔兄来的及时。否则争些儿被那厮们害了我老父性命。”这二人其中一个,正是当今梁山军师乔道清,其对面的雄壮汉子正不住的感慨着。
“你我相交莫逆,贤弟的父亲便如我老父一般,贤弟不必放在心里。此地离梁山已近,在这里休息一晚,随为兄的去见寨主,其是天下少有的豪杰,必合贤弟心意。”
二人推杯换盏,雄壮汉子忽道:“为弟的有一事不明,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我兄弟,有何不能言明?贤弟有话只管说来。”
“既如此,做兄弟的便说来。乔兄手段高超,因何甘愿屈居人下?”这正是雄壮汉子心中所不解的,在他的记忆中,乔道清可是个心高气傲的人,那梁山寨主到底有何过人之处,能将其折服。
“我道是何事,原来如此。”乔道清轻笑一声。
“为兄二十余岁便于道术上学有所成,三十岁五前亦有自立门户,成就一番基业的想法。过了三十五岁,便想明白,此非我所能为,但寻一位明主辅佐,他日亦能证明未到世上白白走一遭。”
“因此寻遍北地,可惜未得明主,直至天相所引,得遇如今梁山之主,乃我于绿林中生平仅见。贤弟有这般疑惑,乃是情理之中,待随我回山,见得山寨景象,自知缘由。”
“听乔兄这般说,小弟倒是更为好奇,到底是何等豪杰,能得兄长如此看重。”那汉听得这般解释,更感奇特,没人比他更了解这位故友,知其心高气傲,能从他嘴中听到这种赞誉,可谓极其难得。
“贤弟你一身本事,又自幼习得兵法,此前为兄在寨主面前提及,他便早知贤弟之名,待到山寨,必得重用。”原来此人便是乔道清回乡接应的故友孙安。
二人饮过几番,叙话许久,不觉天色渐晚,便各自回房歇息。
后半夜时,起身解了个手,孙安忽听窗外传来呼救声,因担心歹人作祟,连忙就床边拿起自己那一对镔铁宝剑,打开窗户向下看去。
但见窗外小路上一个面容白净的中年男人死命朝前奔逃着,边逃边叫着救命。
因此处偏僻,他喊了许久不见人出来,好容易看到孙安探出头,便如见到救命稻草一般大喊道:“好汉救我,后面有个疯子见人便杀。”
孙安再往后看,但见一个头陀手持双刀,脚下生风的追赶着中年人。
“好浓的煞气!”
孙安暗暗皱眉,那头陀一眼望去,便可看出手上不知沾染了多少人命。
这等情形下,孙安跃出窗外,挡在二人之间,拦住那头陀道:“你这头陀,因何缘由要害人性命?”
头陀见中年人要跑远,刀尖一指孙安,斥道:“那可不是什么好人,速速让开,不要阻我去路!”
看头陀如此跋扈,孙安也心中不快,反呛道:“我看你倒不像是好人!”
“如此不分黑白,我便先拿下你,再取那贼性命!”
头陀话音未落,手中戒刀便舞作两道白光直取孙安。孙安也怒其说的不明不白,握紧双剑与其战作一团。
刀剑相交,寒夜中激起道道火花四溅,头陀刀法凌厉,招招攻向要害,孙安亦不惧他,双剑由如屏障一般,水泼不进。
转眼间,二人斗过三十余合,孙安暗道:“难怪有如此煞气,这头陀手段了得,常人如何抵敌得住?”
头陀也思忖道:“濮州何时多了这等人物,竟能给我带来这般大压力!”
二人心思电转,手中功夫却是不慢,又斗过二十合上,忽的一长汉持枪而至,那汉长枪行的刁钻,只一枪,便将二人磕开。
孙安与头陀都是震惊,此人竟能将交战中的自己分离,足见其不凡之处。
却不知持枪长汉已是双手颤抖,只方才这一下,带来的压力便不亚于一次苦战。
“两位快快住手!”
三人互有顾忌,一时皆不敢再动,正对峙间,两道不同的声音却是齐齐传来。
孙淮快步向前,却见乔道清手中提着一中年人现身在黑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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