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定看着立在面前的孙淮被惊得呆了:“淮哥儿,你这是?”
孙淮也是被自己表现惊住了,不可置信的把双手放在面前,想不通自己的力气何事变的这般大了。
“我也不知是何缘故,自今天清晨,便觉身上仿佛有用不尽的力气一般。”
听得孙淮这般说,苏定也不多问,转身去看那野猪。
但见这兽一侧肋骨深深凹陷,口鼻中不断涌出鲜血,已是出气多于进气,显然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在孙淮家中做了数年的教师,苏定深知其原先是个什么样的人,现今竟能一脚踢死这等体型硕大的野物,着实令人惊奇。
想不通时,苏定也不想了,只当孙淮祸福相依,病愈之后便得此神力。
孙淮此时也回过神来,不过是力气变大了些,与跨越两千年的时光相比,根本算不得什么。
来到野猪身前,问苏定道:“此物当如何处理?”
苏定自腰间拔出一把匕首,将野猪抹了脖子:“趁它还未死透,先放了血,待到前面寻个地方卖了,多少换些盘缠钱来使。”
说着又用脚蹬了蹬野猪的尸体,苏定叹道:“这蠢物不知活了几年,怕是最少也有五百斤上下。”
边说苏定边对孙淮刚才表现出来的力量感到震惊,这野猪皮糙肉厚的程度苏定是领教了的,孙淮竟能一脚将其致死,如何不令他震惊。
两人歇了片刻,苏定寻来树枝和藤蔓做了个排子,将野猪放在上面,这样拉着向前走时,能省下不少力气。
孙淮突生神力,主仆两个轮流拉着木排倒也不是太累。
这般又行了约莫半个时辰,终于看到前面不远处影影绰绰现出几间屋子来。
行的近了,但见依着湖边溪旁却是一座酒店坐落在那里。
几十株老树傍在边上,柳枝正被带着热气的夏风抚动,低矮的黄土院墙圈住三五间小屋,门前是一道篱笆。
篱笆外立着一根檩子,上面束着一道酒幡在那里迎风招展,里面屋子上几个小窗使木棍撑住,好叫屋外的吹进去。
苏定见此拍掌喜道:“天助我也,某正忧心这等炎热时候猪肉不可放的久了,偏生就有个酒店在这里。淮哥儿,你我在此处吃顿饭菜,再将这蠢物卖予他,如此也便有了盘缠。”
将野猪并木排拉进院子,苏定喊道:“店家可在吗?有生意上门。”
只听一道声音回应:“稍待,这便来了。”
少倾,一个酒保打扮的汉子拨开门帘走了出来,看到两人身旁的大野猪颇为讶异,问道:“客官可是要将此物卖予小店?”
苏定道:“正是。”
“不知客官欲作价几何?”
苏定便答:“我原想换个十贯钱,只我二人腹中饥饿,身上也无现钱。恁的,你备上些熟鸡肥鹅来,再予我九贯铜钱就是了。”
酒保看看肥硕的野猪,又看了眼孙淮二人,为难道:“此事小人做不得主,需得请示掌柜。外面这般大的日头,两位且到屋里少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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