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子贡跑回房间就和杨悦视频通话,电脑支棱起来,瞧着杨悦刚洗完澡的清凉模样,不免心绪潮动,整个人火辣辣起来。
“好了,言归正传,让你看的几本书看了吗?”
杨悦一边弄着自己的长发,瞅着屏幕里的少年,这少年才分开多久,便天天视频叨扰着自己,还真挺粘人。
“《黑格尔我看了,以前就读过《毛选,总算是知道了答案,你说我是不是不应该转理?
“你这都高考上去了,还扯这没用的。”
“你学的军事,其实和哲学是息息相关的,和社会性活动也是一样的。”
施子贡觉得这话是有道理的,军事和生活本就是一体的。一个是生存手段,一个则是发展手段,。
毕竟人类历史上每出现的一项新事物,都避免不了被运用到军事上,可以说自从有了人类历史,便有了军事战争史。
当生产力符合一个国家机器运行时,那么所有人都可以相安无事地生活劳动,但是当生产力不再符合自己的发展现状,问题和矛盾也就随之暴露出来。
内部的矛盾总是需要转化,如果自身没有能够找到解决问题的最佳方法,那么转移到外部,利用外部矛盾来转移内部矛盾的视线,这是通常情况下导致冲突或者战争行为的直接因素。
“这个我无法反驳,姐,你希望我怎么做?”
“我希望你建立信仰,为整个人类发展做贡献,你知道的,当无数的信仰之星汇聚在一起的时候,不失为一轮明月,照耀整片大地!”
杨悦接着说道:“子贡,你知道国际纵队吗?”
“听过,但是了解颇少。”
“看来要给你上上课了。”
“你说呗,我听着。”
随后施子贡就掏出一根香烟点燃,扒拉扒拉抽起来。
也是习惯性,这玩意儿没法戒,哪怕是女朋友一天到晚的监督和怒骂,他依旧没办法戒除这个瘾。
“让你别抽别抽,就是说不听,懒得说你了。言归正传,在英国宪章运动和巴黎公社出现后,工人,也就是无产阶级登上了历史的舞台,虽然资产阶级做出了让步,但是历史的车轮仍旧在前进,马克思在这些历史当中,结合自己的学识创造出新的人类发展理论,但他并没有将此视为哲学。
自从有了马克思主义,无产阶级就有了导向,人们按照这个方法不断前行,还影响到了我们,但是这个我不和你说了,你自己也学过唯物辩证法和历史唯物主义,你应该明白这就是改变历史和人类社会的方法论。”
施子贡掐灭了烟头,意味深长,随后便说道:“懂的,但是我拥有的只是民族性的意识形态,任何意识形态都不能高于国家。”
“是的,所以你拥有这份信仰,让你努力地参加了部队,这个我不否认,民族布尔什维克嘛。”
杨悦继续说道:“但是你要记得,曾经有这么一大批人,不分肤色,不分人种,不分语言,而是因为一种共同的信仰,共同的世界观走在一起
他们在西班牙的山地里毅然决然参加战斗,他们有着不同的职业,但在那一刻他们都是勇猛的战士,在西班牙慷慨赴死,面对面和敌对分子拼刺刀,我没少和你说吧。”
“是呀,有时候不理解,有时候回想一下白求恩大夫,又好像理解了一些,因为他们都有共同的信仰,为了自己的同志,放下一切团结在一起。”
“既然你是民族布尔什维克,你也应该知道布尔什维克是什么意思。”
“多数派的意思,以多数压倒少数,要求情况符合最广大人民的利益,这个很难实现。”
“是呀,太难了,但总得有人去做吧。”
“姐,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子贡,你要多想多看,要看清历史的真相,这样你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组织沉寂很久了,现在只能依靠我们这么宣传,给你灌输这种思想你排不排斥?”
“哪有呀,想和你走在一起还来不及呢。”
“现在的世界局势堪忧,敌人宣告了冷战的胜利,没什么人再去追逐那颗红星了。”
“总有人的,你我共勉。”
“我和组织说了你的情况,恰巧你所在的学校也有我们组织的人存在,到时候可以关照你一下。”
“你总是说组织组织的,组织难道不牟利吗?”
“我们从来不会用这种手段结党营私,而是每个人好好处在自己的岗位上工作,这个你放心,我们是正义性的。”
“我当然相信你,但是这不会引起一些限制吗?”
“傻呀你,说了不会插手内部的一切正常运行。”
“姐,我莫名地向往这个组织,这么多拥有共同信仰的人在一起,我好像找到了一个归属,可能你不知道,以前我和别人长篇大论说这些的时候,别人把我当傻子,有的人甚至觉得我是火星人,是我傻,还是世人看不清?”
“你不傻,这样的人很多的,因为充足的物质生活才是普通人追求的,农民想要土地,工人想要工资,这是人之常情,但是他们需要领导者,指导他们实现自己想要的,你看清了,你就有成为指导者的潜质,你需要牺牲,如果让你牺牲自己的生命去维护他们,你愿意吗?”
“不愿意我又为什么当兵呢?是吧?”
“这不一样,有的人是为了给自己镀金,但我相信你不是这样的人。”
“好啦,该睡了,天天这么粘着。”
“我就想多看看你一眼。”
“赶紧睡,免得又长痘,你要参军去了,生活作息不得调整?”
“好啦好啦,我睡,晚安啦。”
“晚安。”
如果施子贡这么听话就不叫施子贡了。
月光照射在他的窗边,他回味儿着曾经经历的一切。
或许这样的人生安排很不公,有的人高高在上,有的人过的日子根本算不得人,甚至有人感慨,这人间很美,但是下辈子一定不要来了。
一想到这,他便莫名的有些痛楚,明明自己过得也不如意,但是见不得人间疾苦。
或许他应该要改变这一切,至少要让这个世界的人不会再因为不公而走上街头。
虽然国际工人运动已经在冷战后销声匿迹,但是追求真理的道路永远是曲折的,方向永远是光明的。
他一直希望新的红星降临这个人间,中东的战争仍在持续,拉美的犯罪仍在持续,非洲的贫穷仍在持续。
人类文明在苏联消失以后,倒退回奴隶的时代,资产阶级奴役着无产阶级,发达国家奴役着发展中国家。
人类思想意识的出现,到今天不过几千年的时间,思想进化仍然在进行时,而资本阻碍了这条道路。
他开始幻想着能够像切格瓦拉一样当那个纯粹的理想主义者,推翻这世间的一切不公。
幻想着建设第五国际,幻想有一天,自己能够率领国际纵队,在埃菲尔铁塔上呐喊,在大西洋航行,在密西西比河沐浴,一切的不公终于消除,人类文明终究会再上升一层。
在这之前,历史,不过是王侯将相的你方唱罢我方登台的交替。
但是有一个国家曾经抗击过,他的存在,宣告了世界,劳动人民从不卑贱,劳动人民才是世界的建设者,没有人能够允许有人凌驾于劳动者之上,那就是苏维埃社会主义国家联盟。
但它失败了,可他开始想要做这第二者,给这世间带来一场更为猛烈的信仰火焰,燃烧这整个星球。
这是他的理想,是他继续存活下去的支撑,自己到底是用笔,还是用枪,都要改变这人间面目。
这可说是野心,也可谓之信仰,不惧怕付出的代价,哪怕是用千万人的生命作为赌注,也愿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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