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
张秀云气的浑身肥肉直颤,呸了一声,凶神恶煞的怒骂道:“你这没爹没娘的小野种,还真阴魂不散啊!”
“你一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那就找别人家的闺女祸害去啊,专盯着老娘的女儿,当老娘好欺负是吧?”
“滚!给老娘滚!想当老娘的女婿,没门儿!”
“我告诉你,我就是把她们都杀了,也不会让她们嫁给你个杀人犯的野种的。”
一旁的白梦婵从懵逼中回过神来,虽然不知道为啥,但见母亲骂的这么难听,上前拦住了她,抱怨道:“妈,你干什么呀?江哥怎么得罪你了?”
张秀云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女儿一眼,呵斥道:“你也是个不成器的,白长了两个大眼珠子,给我滚回屋去。”
白梦婵柳眉紧蹙,见门外已经围了几个邻居大妈看热闹,走上前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回头冲着张秀云道:“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嘛,动不动就又吵又骂的,不怕别人笑话。”
张秀云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又把门打开了。
还掐着腰骂道:“看笑话就看笑话,老娘不怕!”
张秀云狠狠地瞪了女儿一眼,说着说着就委屈的大声哭了起来,撒泼道:“哎呀娘唉,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一个白眼狼,现在就开始嫌弃我这个娘了。”
白梦婵的父亲白建保见妻子又闹起来,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忍不住拉着她道:“好了,你这是干什么呀,婵儿说的对,这大过年的,有什么话咱好好说。”
张秀云似乎找到了出气筒,指着白建保的鼻子骂道:“你也是个没用的废物,人家搞完你大闺女,又来祸害你二妮儿了,你个当爹的连屁都不敢放,要你这爹有什么用啊?”
白梦婵看了看母亲,又有些为难的看了看男友,到现在她还没处于懵逼状态,没搞清楚状况,但也隐隐觉得和姐姐有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妈,你要再闹,我就回上海了啊!”
张秀云向来是个软硬不吃的主,嗓门儿大的能震楼:
“滚,赶紧给老娘滚,没良心的小畜生,为了这么一个小白脸,连妈都不要了,你就贱吧!”
“走走走,赶紧走,死到外面都没人管你,别叫我妈了。”
她一生气,向来嘴没个把门儿的,嘴毒到逮谁骂谁,让人如疯狗视之远之,脾气又臭又倔。
有理不饶人,没理就是胡搅蛮缠、撒泼打滚,也要弄出点儿歪理来。
她骂的难听,白梦婵气得脸色涨红,又羞又恼,胸口都剧烈哆嗦起来,委屈的眼圈一红,撇着小嘴泣声道:“妈,你说啥呢......”
张秀云见女儿哭了,又指责了几句,终究还是心中一软,随后蛮横的拉着女儿回到客厅坐下,看着跟进来的江月,指着他道:“婵儿,你知道他是谁吗?啊?”
白梦婵疑惑道:“他?知道啊~”
“江月,我男朋友!”白梦婵很是肯定的道。
两人交往也有三四个月了,白梦婵还是见过江月的身份证的,证件照贼帅。
“你知道个屁!”
张秀云爆了一句粗口,唾沫星子飞了起来:“他就是你姐高中谈的那个对象!一个没爹没娘的野种。”
白梦婵闻言,陡然美眸圆睁,一脸震惊的看着江月,难以置信道:“江哥,这,这.....”
“你就是我姐的那个初恋?”
她猛然想起进小区前,江月说的话来,不由心中一颤,彻底惊了。
江月轻呵了一声,笑容带着几分清冷与讥讽,淡淡道:“不错,你姐白清婉,的确是我的初恋。”
张秀云一脸厌恶的瞪了一眼江月,冲着一旁呆住的小女儿道:“你看,老娘没骗你吧?”
“当初你还在三中住校,你姐高中毕业,和他约会的时候被我发现了。”
“这个从小没爹没娘的野种,娘跳楼了,爹挨枪子儿的,跟着他奶奶连饭都吃不起,还想跟你姐在一块?他也配?”
“你当我没跟他好好说话?我好言劝他几次,想让他知难而退,嘿!他偏偏不听!”
“后来贼心不死,又来找你姐,被我当着所有人的面狠骂了一顿,从那儿以后才消失了,没想到现在居然又敢来祸害你。”
说着,又哼了一声,冲着江月道:“小江,我为啥骂你,你心里应该明白吧?我当初是不是好言好语的劝过你?骂你是不是你自己自找的?!”
“我这人一向说话直,我明白的跟你说,我就是看不上你!”
“你说说你,除了好看点儿,你还有啥?”
“你问问你自己个儿,我让你和婉婉分手做错了吗?不然让她跟着你吃苦?”
“你有车吗?有房吗?有爹有妈帮你吗?”
“买身衣裳,把自己打扮的人模狗样儿的,没钱,有用吗?”
“我还以为当初把你骂醒了,说你识趣。”
她似乎说的累了,往沙发上一靠,像一尊弥勒佛,继续道:“我是万万没想到啊,你居然还敢招惹我家二妮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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