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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杨景的视线中。
这位新拜为先生的老师,一听到自家祖翁就在院外,那脚底就跟抹了油似的,一溜烟就消失在了视线里。
其老师似乎直接就去外面找他家祖翁去了。
...
草庐外。
腿脚也还不算慢的任安,在刚走出草庐后。
眼睛一扫,便直接视见了正坐于凉亭之间的故友。
久别重逢之喜难掩于色。小老头当即便高兴的操着其沙哑的嗓音,上前作揖的喊着:
“哈哈哈哈.........佑之,好久不见!”
从草庐中走出的任安,随口第一句话,就是慢慢靠向故友作揖行礼打着招呼。
不过互相作揖的俩人中,相比于清瘦身姿的任安,赵祐会显的更加盘稳有力些。
这也属正常,没有办法的事,任安他自己可比故友赵祐还要年长好几岁!
...
草庐外的凉亭里,赵祐面带微笑的起身相迎:
“哼哼......我还当谁喊某呢,原来是任安任兄啊!”
任安跟赵祐比较友好,私底下是颇有交情的。
说着,俩人开始寒暄了差不多小半个时辰,真就是什么都聊的那种。
上到当前局势;中到那个官员被罢免或新冒出了那些大名士;下到最近要做什么事,吃了什么等等都聊。
直到俩人交谈的差不多时候。
任安才猛然想起,自己在这烈阳之下的凉亭里,跟故友兴致冲冲的聊了这么许多,居然都没有请故友进屋讨杯茶吃?
哪有宾客故人来访,自己都没让客人讨杯水的?
这不符合礼数,也不喜欢。
随即,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后,任安立马便拽着赵祐的手臂,将他拖进入了草庐草堂之中。
于是。
任安就与赵祐一同跪坐于客厅之中,而且他们离杨景所坐的案几还不远,就十来步。
为此,杨景不由得感叹的心说:可以光明正大的偷听了。
...
任安专心凝神静气儿的煮好茶,调整了一下之前本就因授课而略显疲惫的精神。
随后向赵祐递过茶水,轻拈长须询问道:
“我有一事不解,汝为何非要汝孙拜我为师,让其孙拜杨氏博士或曰其他名士不好么,为何非要寻我乎?”
赵祐抚着茶杯,笑着道:“非是不想,而是我认为,蜀地比起汝,能被吾孙拜为先生之人,只有任安—任定祖。”
哦?
任安和几步远的杨景都觉得很好奇。
任安困惑的问道:“为什么?”不说别的,若是论名望,比他大的人大有不少。
“定祖,我们相识已经有很多很多的年头了,你的为人处事,我还是一清二楚的。”见任安已经上钩,赵祐笑了笑。
任安听的一愣,有些吃惊的张了张嘴巴动了下,但,还是有些不明所以。
人贵有自知之明,他任安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儒生而已,他清楚他的能力极限是多少。
若论读书做研习,任安他自认还是可以的。
只是世道越来越乱了,于乱世时局来看,乱世中只要认得字,也读的差不多就行,除非是做谋士之类的,不然,大体上勉强读读也够用。
但仅仅只是如此么,老友赵祐专程来一趟的意思恐怕没有想象的这么简单。
“佑之,另外呢,汝另外的原因打算到底是什么?”
“......这另外的考虑我确实是有的,我这孙儿还尚小,而我又将打算入出仕,所以我在此恳请任安任定祖随我去汉中。”
“什么?”
赵祐开门见山,直接就给任安惊的说不出话来了,完全没有事先准备。
而且少年的祖翁赵祐言辞恳切,甚至站起身子,站在任安身前,躬身一礼。
任安大惊,忙站起身子托住了赵祐的身子,无奈的张着嘴角,叹言道:
“这...这没有意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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