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朱缺尚在晨睡,突然被一阵急促的‘警钟声’吵醒。
他一骨碌爬起来:“红泥,有敌袭?”
红泥走进房间,笑道:“不是敌袭,是那位胡掌柜早早赶来,触动了庄子上的警铃机关。”
“胡掌柜?吗的,这么早跑来吃屎啊……”朱缺一头栽倒在床上,迷迷瞪瞪的骂了两句,便要再次入睡。
“少爷,堂少爷今天来上工了。”
红泥低声说道,“他旷工三天,一回来就跟张彪对着干,那一千大明老兵都帮着他……”
朱缺忽的坐起来:“走,给他治治病!”
说着话,便要急吼吼的出门。
“衣服都没穿,你乱跑什么!”红泥噗嗤一笑,开始帮他穿衣服、刷牙、洗脸。
很快的,朱缺梳洗完毕,胡乱吃了几口早点,喝了一碗羊奶,便带着沈杀、红泥、黑妞三人,直奔鱼塘施工现场。
半路上,遇到满脸微笑的胡惟庸:“少东家好……”
“有多好?”朱缺一边走一边随口问道。
“……”
胡惟庸直接被整不会了。
这小子果然难缠,可是,谁让人家是上位的私生子呢?
“少东家,这么早出门,可是有事?”胡惟庸忝着脸,小跑步跟在后面,活脱脱就一小跟班。
“嗯,有点小事。”
“何事?可要小的帮忙?”
“就你?”
“我!”
胡惟庸被怼的没脾气,只是张口结舌好几个呼吸,这才缓过劲儿,朱缺几人却早已走远……
……
“公子爷,您坐着说话,别累着了。”
“公子爷,想吃羊肉泡还是小鸡蘑菇汤,爷尽管吩咐,弟兄们这就去厨房给您弄来。”
“公子爷,您歇着,这种粗活累活弟兄干就行了,您可千万不能亲自干呐……”
朱标躺在一堆新挖的泥土上,身下还铺着几件衣服,享受着几名大明老兵的伺候,一脸的惬意。
朱缺那小子不是能得很么?
留他这位太子爷在庄子上,想让咱吃苦受累?也不看看咱是谁!
“本宫…子想喝茶,那个谁谁谁,去给咱弄一碗去。”朱标大咧咧的说着话,挑衅的朝不远处的张彪挑一挑眉,“张彪,要不你去帮本少爷去端茶?”
张彪使劲挠着后脑勺,一脸苦恼。
眼前这货几次三番挑衅,已经快让他压不住自己了。
问题是,这位堂少爷朱大标,可是少爷的亲堂哥,直接缝屁燕子的话,似乎有些不妥……
“怎么,你想抗命?”
朱标振一振衣衫,淡然说道:“你不过是我堂弟庄子上的一条狗,前几日让你嚣张,不过是给你们家少爷留点面子罢了。”
“俺只给少爷端茶。”张彪瓮声瓮气的说道。
“难道,咱就不是你家少爷?”朱标冷声问道。
“你是个嘚!”
张彪虽然不能动手,嘴上却是丝毫不让,“要是让少爷知晓,你不仅旷工,消极怠工,还鼓动其他苦力闹事耽误了工程进度,你会死的很难看。”
“呵呵?死的很难看?有多难看啊?”朱标呵呵一笑,伸出一根手指,随便点了点。
登时,便有数百名大明老兵轰然应诺,手提铁锹、铲子、棍棒等,气势汹汹的向张彪逼近。
“你们想闹事?”张彪问道。
“我们不想闹事啊,”一名老兵哈哈大笑着,“不过就是想弄死你狗日的,哈哈哈!”
一千大明老兵哄堂大笑,就像看傻瓜那般,戏谑的瞅着五大三粗的张彪,一个个开始摩拳擦掌,只等太子爷一声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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