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矿监和两个他的两个护卫,不一会儿,霍南辰便来到了那栋今天遥望过许多次的二层小楼前。
他抬头看着这栋平平无奇的小楼,走到这儿,便意味着他的计划,取得了第一步的成功。
他深吸一口气,踏上了台阶。
身后是重新忙碌起来的矿场,但那已经与他无关了。
到了书房,矿监在椅子上坐下,看着霍南辰,“陈小兄弟,将办法说来吧。”
霍南辰点了点头,“大人可有笔墨。”
矿监朝着一个护卫点了点头,很快护卫便端上了纸笔。
霍南辰看着熟悉的笔墨纸砚,微微松了口气,摊开纸,提笔蘸墨,在纸上勾画了起来。
......
春日暖阳渐渐西斜,号锣声再度敲响。
许三儿放下手里的箩筐,瘫坐在地上,灰袍早已是脏污不堪。
他从未如此期待过这每日要听好几遍的号锣声。
虽然他不过是刚运了两趟而已。
喘匀了气,他下意识地走向监工的饭桌。
桌子旁,一个平日里跟许三儿不太对付的监工嗤笑一声,“你哪个小队的!不去领吃食跑我们监工桌来干啥?”
许三儿登时怔在原地,涨红了脸,一时走不是留也不是。
“行了。”一个跟许三儿关系还不错的拉了他一把,“来,坐下说吧。”
等许三儿坐下,便有人开口安慰起来,让他且等着,矿监大人不是发话了嘛,等事情过了,就会回来的,不会一直让他当苦力。
许三儿一边大口地朝嘴里塞着肉,一边嘟囔道:“说是这么说,万一呢?”
“万一?那你就没资格坐在这儿吃肉喝酒了,该去那边领窝头稀粥。”
那个跟许三儿不太对付的监工又奚落了一句。
许三儿一拍桌子,“刘五!你他娘的再说一句?”
“我就说了,你待如何?”刘五是刘副监的堂兄弟,也不惧区区许三儿的威胁。
“好了好了!”还是有人站出来维护场面,“许三儿现在遭难,刘五你少说两句。至于许三儿啊,你跟着大人这么多年,还不懂大人的性子吗?有什么好担心的。”
许三儿端起水酒喝了一口,“大人什么性子?”
“如果咱们大人面对的是大人物或者那些高高在上的修行者,他会怎么做?”
许三儿哼了一声,“那自然是曲意奉承,让他跪下来舔鞋底子都不会犹豫。”
那人一副【这都是他说的,与我无关】的表情跟众人对视了一眼,然后笑着道:“但像今天那个陈南那般的苦工这么拿捏他,他能忍得了?”
许三儿眼前一亮,“对啊,以大人的性子,事后必会卸磨杀驴,好好收拾这狗东西。”
那人好整以暇地道:“所以,你且安心受几天苦,你现在越惨,大人越会记在心里,说不得后面还有好处赏赐呢。”
“对对对!是这么回事!”许三儿灰扑扑的脸上慢慢有了些笑意。
“等着吧,这事儿一过,甚至只要那个陈南把办法献上去,大人说不定就会动手了。”
许三儿重重点头,咬着牙,神色狰狞道:“等老子回来,不管是那个狗东西,还是姓狄的,老子慢慢一个个地玩儿死他们!”
监工们都点了点头,没谁觉得有什么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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